“賽將軍,本宮真的不明白,將軍今日,到底是要鬧哪樣?”
扶蘇撅了撅嘴,微微蹙眉道。
“末將告退,打擾了。”
賽滂沱沒抓到實證,只好退了出去。
賽滂沱走後,扶蘇鬆了一口氣,故意大聲訓斥起翠翠:“翠翠!你近日是怎麼了?怎麼總心不在焉的?窗臺上這麼髒,竟然都忘了擦!”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擦。”
翠翠應了一聲,轉身到外面取了一塊半幹的帕子,折回來將窗臺擦拭幹淨。
扶蘇走過去,將門關上,重新將那位看完的信件拿了出來。
“那黑鷹,是敬王養的吧?”
翠翠隨口問了一句。
扶蘇回道:“誰養的不重要,關鍵是,花陌羽的好日子,到頭了。”
翠翠微微一笑,對上了扶蘇的視線。
自從那晚花陌羽醉酒前來之後,便再沒見他來過。
不是他不想來,是他沒有機會再來。
也是從那晚起,賽滂沱便重新換上了戎裝,整日與花陌羽待在一處,不再是飲酒作樂,而是研究兵法與作戰技巧。
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轉變。
離開長樂宮,賽滂沱便去找了花陌羽。
“皇上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喂魚?”
賽滂沱厭煩的,是花陌羽這種日益消沉的態度。
“不然呢?你讓朕去做什麼?”花陌羽反問道,“不如,你來做朕的皇後,整個南離,交給你來管人,如何?”
“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賽滂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皇上是一國之主,是百姓們的領導者!現在局勢未穩,皇上就應該時刻保持警惕!否則一個不小心,下一個掉腦袋的,可能就是皇上自己!”
花陌羽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將手裡剩下的魚食放回了桶裡,轉身到宮女端的水盆中淨了水,拿著帕子擦拭起來。
“算了!”賽滂沱嘆氣道,“皇上自求多福吧!”
說完,賽滂沱帶著怒氣,轉身離去。
當夜,扶蘇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來到他們擱置金絲鎧甲的地方,將那包炸藥放進去,拉著那條線,一直扯到了很遠的地方。
將那根線點燃之後,她便立即潛回長樂宮,換下了那身夜行衣,扔進了火盆中燒掉。
當她昨晚這一切,看著火盆中燃燒的衣物時,外面忽然一聲巨響,頓時地動山搖,令她感覺頭腦一陣眩暈。
翠翠慌忙上前,將火盆端了出去。
扶蘇轉身回到床榻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