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阿離將昨晚連二代筆寫的遺書裝進了一個信封中。
“告訴她,我很好,只是沒了眼睛,還在修養。待我修養好了,就去尋她。”
阿離將信封遞出去,連二哭喪著臉將信封接在了手上。
“公子,這樣不妥。”連二難過地說道,“謊言,終有一日是要被拆穿的。到那時,豈不是讓她更加傷心?”
“那你就想辦法,能拖多久是多久。”阿離認真地說道,“等到她忽然醒悟的那一日,她或許就沒那麼傷心了。”
赫流桑站在不遠處的一根玉柱子後,望著二人。
他的眼睛怎麼了?
於是,赫流桑上前去,看了阿離一眼。
“把白綾取下來。”
赫流桑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連二想也沒想,乖乖上前去摘阿離腦後的白綾,卻被阿離抬手攔下。
“你想幹什麼?”
阿離對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反感,不悅地說了一句。
“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你長得真好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赫流桑!”
赫流桑盯著阿離,笑嘻嘻地問了一句。
阿離回道:“在下花陌離。”
“花陌離?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赫流桑拍手說道,“那......你成親了嗎?有沒有妻子啊?”
這時,連二插話說道:“我們家公子,早就成親了,公主要是嫁過來,也只能勉為其難,做個妾室。”
“誰要給他做妾!我們南玉,可是一夫一妻的傳統!”赫流桑知道阿離已經娶妻,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覆在阿離眼上的白綾,湊上去細細地檢視了好大一會。
“你的眼睛......怎麼會流血?”
赫流桑皺起眉頭,盯著阿離的眼睛。
好一雙漂亮的眼睛,可惜,就要廢了。
阿離不知該將眼神安放在何處,他睜著眼睛,答道:“我慘遭小人毒害,雙目失明,命不久矣。”
“是什麼人?跟你有這麼大的仇怨?”赫流桑氣憤填膺地說,“真是太可惡了!這樣折磨人,還不如一刀殺了痛快!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個女人吧!”
“你怎麼知道?”
阿離忽然間覺得她不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