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再娶一個?那我怎麼辦?
扶蘇早知道在這敬王府中,什麼事都不能用反抗來解決。
翎兒吃過了下午茶,玩得累了,便躺在軟榻上睡著了。
“小姐,以後小公子,晚上跟著我們睡就行了!”曉蘭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她怕翎兒在這裡,會妨礙扶蘇與阿離二人的進展,“我和默默,我們兩個人給他暖被窩!一定不會讓他著涼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扶蘇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只是怕他看不到我會鬧......”
“小姐放心吧!他跟我們已經熟絡,不會鬧的!”曉蘭坐在床邊,無比憐愛地看著熟睡中的翎兒,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
臨出嫁前的那晚,許蜜耳本就心灰意冷,對這場婚事,亦不會感到任何的期待。
不知為何,她只要一想到醉酒那晚,支離片段的記憶,想到自己放蕩的模樣,就無比地厭惡自己。
當她看到許雲時,心中更是說不上的異樣,總覺得心虛恐慌。
上花轎時,與扶蘇那天一樣,以阿離痴傻的藉口,由喜婆將她揹著上花轎。
“哎呦!”
“啊!”
不知是許蜜耳太重了,還是喜婆踩到了什麼東西,快走到花轎前時,喜婆竟一個踉蹌,將許蜜耳摔到了地上。
“縣主!”那喜婆慌忙爬起來,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許蜜耳怒氣沖沖地站起來,破口大罵道:“你這蠢貨!會不會走路啊!不知道這樣是不吉利的嗎?!中途沾地,想讓我嫁兩次是嗎?!”
“縣主息怒啊!”喜婆拿帕子擦了把汗,苦著臉,自扇巴掌,說,“老奴該死!該死!”
“好了!趕緊走!”
許蜜耳胡亂將蓋頭蓋好,怒氣沖沖地鑽進花轎。
一路金幣揮灑,花陌姝對親生女兒真是豁出去了。
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敲敲打打的聲響,扶蘇卻覺得心中像聽喪樂一般難受。
“姨娘,我們來玩蹴鞠可好啊?”翎兒是個小孩子,沒幾日,便將此前的不快忘得一幹二淨。
“小公子!先別玩蹴鞠了!走!奴婢們帶你去個好地方!”曉蘭與默默一起拉著翎兒,出了明信閣。
好地方?
他成親的地方嗎?
扶蘇扭頭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男人三妻四妾載正常不過。可是她就是笑不出來,也不想說哪怕一個字。
畢竟迎娶的是長公主的女兒,這陣仗,大過當日扶蘇嫁進門時至少十倍。
還有阿離親自出門,踢轎,背新娘子下花轎。
一萬個不情願,他只當蓋頭下的人,是扶蘇。
一路走進屋裡,舉行拜堂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