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花陌笙慌忙擺手道,“老毛病了!過幾日便好......可恨的是,阿離也隨我,同是肺癆......”
“皇叔快請坐。”
花陌羽客客氣氣地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多謝陛下!”花陌笙連忙道謝。
“陛下順利登基,皇叔也沒來,陛下不會怨皇叔吧?”雙雙落座,花陌笙接著說道。
“怎麼會呢!”花陌羽慌忙說道,“朕就知道,皇叔沒來,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呀,陛下真是長大了......”花陌笙微笑著說道,“看著陛下安安穩穩繼位,皇叔也能放心退隱了......只是,皇叔還有想請求陛下,希望陛下不要推脫才是。”
“什麼?皇叔你要......”花陌羽心中本就不安穩,聽敬王這麼說,便著了急,“皇叔有什麼要求盡管提!但是皇叔不能將南離交給阿羽一個人,阿羽欠缺經驗,需要人輔佐!可是除了皇叔,阿羽誰也信不過!阿羽知道,皇叔跟父皇,從前雖然總愛拌嘴,可血濃於水,兄弟連心,阿羽知道皇叔是真心為父皇好!真心為南離百姓著想......”
“陛下,陛下不要再說了......”花陌笙忽然又猛咳一陣,他忽覺喉間有異物湧出,慌忙從胸前摸出一方手帕,將口中之物吐到帕子上。
一口暗紅的濃痰,夾著猩紅的血液,落在帕子上。
花陌笙擦了擦嘴,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陛下也看到了,皇叔不知道還有幾天好日子......可是,皇叔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離......”
“皇叔的意思,阿羽明白!”花陌羽連忙說道,“來人!將蓋好印章的詔書與筆墨一起拿來!”
花陌羽當即寫下詔書,冊封阿離為俊賢王。
“皇叔,我們皇家血脈本就單薄,因此,才更要團結一心!”花陌羽將詔書雙手放到花陌笙手上,十分動情地說道。
“多謝陛下!”花陌笙敢動地說道,“希望陛下與阿離,能像本王與先皇一樣,相互鼓勵,相互扶持,共同將南離治理得更加繁榮昌盛!陛下,老臣快過了藥時,先告退了。”
敬王離開以後,花陌羽仍沉浸在慷慨壯志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慕容仙在遠處觀望了許久,她其實只是不希望花陌羽與許扶蘇走得太近。
“原來敬王大費周章,說到底,不過是為了給兒子討一個爵位......”
慕容仙忍不住發表了一番感慨,卻招來花陌羽的不滿。
“仙兒,諸如此類的話,以後不要再說。”花陌羽微微蹙眉,輕聲斥責道,“我們花陌一族,僅存這麼一點血脈。假如沒了皇叔一家,朕可能隨時都會沒命。”
“皇上說的是。”慕容仙慌忙微笑上前,幫他揉肩捶背,“仙兒也是把皇叔當成一家人,所以在陛下面前,才會這麼口不擇言。陛下不愛聽,仙兒以後不說便是......來,這邊也揉揉......”
“恩......”花陌羽一臉沉醉地半眯著眼說道,“蘇公公,晚膳吩咐禦膳房,做些清淡的,父皇尚在停靈期間,朕都說了要齋戒三月,怎麼還是每天油膩膩的......”
“是陛下!”
蘇公公慌忙上前應了一聲。
敬王將詔書拿回敬王府,由連三站在敬王府大門口宣讀,為的便是讓周遭的人都知道阿離封王的事實。
“敬王之子,品行優良,大智大勇,特封俊賢王,賞優質錦緞二十匹,冰絲錦緞二十匹,良馬五十匹,俊賢王令牌一張!”
阿離本就無心權力之爭,這有名無實的俊賢王,當不當更是無所謂。
“公子都封了王爺,小姐卻不能封王妃?”曉蘭不禁為扶蘇鳴不平。
“當王妃有什麼好處嗎?”扶蘇心裡犯起嘀咕,“不就賞了點東西嗎?出手還不如婆婆闊氣呢!”
“小姐有所不知!”曉蘭連忙說道,“有了令牌,有了身份,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俊賢王,除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就屬王爺權利最大了!”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扶蘇忽然想起一句話,“權利越大,責任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