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阿離掛上微笑,拱手向敬王行禮道:“參見父王。”
“坐。”敬王擺手示意。
阿離就近落座,故作輕松地接過茶盞,拿在手中,他轉頭向敬王問道:“不知父王叫阿離來,有什麼事?”
敬王暗暗嘆氣,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
“當然可以!”阿離笑了笑,接道,“父王這是打了退堂鼓?還是......”
“你希望本王如何?”敬王淡然一笑,繃著一張臉,接著說道,“聽聞皇上病危,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去看看怎麼行呢?”
“那......父王還回蘇南嗎?”阿離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回啊!為何不回?”敬王笑了笑,說,“我的人都在蘇南等我,我不回去,他們聽從何人差遣?”
“父王會殺了皇叔嗎?”阿離直問一句,卻不敢看敬王的眼睛。
敬王起身,看著阿離,看了一會,他回道:“本王要的,就是他的腦袋!”
阿離驚座而起,他遲疑了一陣,無奈地輕嘆一聲,對敬王說道:“父王,阿離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息了。”
“你知道什麼了?”
敬王在阿離身後冷不丁問了一句,阿離感到害怕,但不知在怕什麼。
也許他害怕親眼看見自己的叔伯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爹,也許他害怕自己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我知道什麼?”阿離扭頭疑問道,“父王,究竟還有事瞞著阿離?”
阿離認真地盯著敬王的眼睛,敬王毫無顧忌地回視過去。
兩人對峙了片刻,敬王輕輕扯動一側唇角,平靜地說道:“沒什麼......父王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天子病危,舉國惶恐。
自花陌琛病倒,花陌羽便一直守在跟前,寸步不離。
太醫的診斷是:氣虛,肺腫,大約是著涼引起。
僅僅是著涼,怎麼會一病不起呢?
父皇在這個時候重病,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如果父皇因此一命嗚呼,那我就能順理成章地繼位,等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刻,成為整個南離國的主人的那一刻,就是與扶蘇長相廝守的時刻!
不!父皇不能死!父皇不能死!父皇死了,我怎麼辦?我不行,我要學的還有很多!我......
看著熟睡中的花陌琛,花陌羽腦子裡早已亂成一團。
“皇後娘娘駕到!”
殿外一聲高呼,將花陌羽遊離的神思拉回到現實當中。
“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