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影心下有些驚慌,她有些後怕地說,“不應該啊......小嬋交給殿下的信,屬下每次都是親自看過,才交給殿下的......”
“你果然有問題!”花陌姝怒視著暗影,質問道:“你既然看過小嬋的信,又怎麼會跟她說的對不上?!呵,本宮活了大半輩子,竟被你們這兩個小賤蹄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花陌姝從頭上取下一根磨得尖利的金簪,緊緊握在手中,用力地紮進了暗影的肩上,然後狠命拔出,血濺當場。
“嗯!”暗影強忍疼痛,大口地喘著粗氣。
“廢物!全都是廢物!”花陌姝怒吼道,“把她給我拉出去,杖斃!”
“殿下!殿下饒命啊!”暗影跪地求饒,“殿下,奴婢還有很多話要告訴殿下!殿下聽完,再殺奴婢,也不遲啊!”
花陌姝長嘆一聲,揮手示意侍衛慢一步再說。
“殿下有所不知,那花陌離根本不是個痴兒!”暗影決定將所知道的一切,悉數告知花陌姝。
“哼!本宮就知道!”花陌姝緩了口氣,問道,“那花陌離,是不是戴著面具,遮著半張臉?”
若不是因為阿離是敬王的兒子,她倒真動起了歪心思。
“殿下怎麼知道?回殿下,府上下人都說,公子離臉上有傷疤,太過嚇人,所以遮住了半張臉!”暗影接著說道,“殿下,那許扶蘇一點也不傻,她怎麼會甘心嫁給一個傻子呢?”
“還有呢?”花陌姝接著問道。
“還有?”暗影想不通,“奴婢觀察敬王多日,並未發現敬王有謀逆之心......”
暗影看著花陌姝的眼睛,實在想不出,究竟還有什麼未如實相報。
“暗影,你告訴本宮,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花陌姝上前一步,抬起暗影的下巴,手下加大了力道,似乎是要將她的下巴捏個粉碎。
“殿下......殿下饒命......”暗影一直緊緊捂著傷口,她說出了真心話,“奴婢......因為奴婢,奴婢對公子離,心生愛慕......所以......”
“你一個賤婢,連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還敢有這等心思?!”花陌姝握緊簪子,在她額前劃下一道傷痕,“那本宮只能斷了你的心思!”
鮮血順著暗影的眉心流淌而下,她努力地咬著牙,使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做完這一切,花陌姝從懷中拽出一條手帕,輕輕擦拭那根簪子。她將簪子擦拭幹淨,重新戴回了發間。
“給本宮繼續盯著敬王府的一切。”
花陌姝撂下一句話,便率人先行離開了酒樓。
阿離為扶蘇重新定製了嫁衣,又命連三重新置辦了佈置婚房的用品,回去將扶蘇的寢房,精心佈置了一番。
“這下好了!”
忙到天黑,總算佈置完成。
阿離滿意地看著屋內的一切,對連三說道:“看來我真是豔福不淺,一年內成了兩次親。”
“公子真會說笑!”連三笑著回了一句。
從那日他憤然離去,再不見人影。
扶蘇在閔娘那裡,聽不到外面的半點風聲。她甚至有些懊悔,後悔不該賭氣躲到此處。
黃昏,文兒在灶房忙活著。
扶蘇一個人又來到了圍牆邊。
她只想親眼看看,這牆究竟是不是如阿離所言,除了這一層,還有一層。
她帶了一把鏟子,在這牆邊挖了一個坑。挖出的,被她墊在一處,長了個土堆。
她想,這麼挖下去,一定會形成一個大土堆。如此,她爬上大的土堆,不就可以爬上去了嗎?
於是,她越挖越起勁,一直到天黑了,她發現越往下挖,底下的土越黏。
“扶蘇!扶蘇!你去哪了?”
聲音從遠處傳來,聽到呼喚聲,扶蘇從黏糊糊的土坑裡爬了出來。
這土實在太黏,她裙擺上已經成了一圈黑色。
她丟下鏟子,快步跑回花房附近,大喊道:“我在這呢!我在這!”
她手裡握著一團泥巴,笑嘻嘻地走到文兒面前,對他說道:“我剛剛,弄了一些泥巴,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