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不能這麼想啊!”許夢生眉頭擰作一團,他苦著一張臉說道,“我來就是求你幫我的!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據我所知,這個公子離是不喜歡扶蘇的,所以他們兩個至今還未圓房呢!雖然你跟我這妹妹不熟,但你想想看,她若繼續留在敬王府,好歹還能保住清白,這一入太子府,連清白都保不住了!”
“好了,許大哥!”陳叔寶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好好好,那我先回去了!”許夢生急匆匆告別道,“改天我們再一起喝酒吃飯!記得,一定想個好辦法啊!”
送走了許夢生,陳叔寶想不明白,他想要許蜜耳有萬種計策,為何一定要拿扶蘇來做交換?
他回到太子的寢殿,看到太子正在認真地審閱著剛從宮裡送來的一堆奏摺。
他沒有說話,轉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固然欽佩花陌羽的痴情,但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投入他人的懷抱。
他正低頭朝前走著,迎面卻撞上了一個人。
陳叔寶抬眼一看,正是昨日糾纏他的白何姑娘。
“少保!”白何攔住他,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少保,昨日是白何冒失了!所以,特來給少保陪個不是,還請少保,不要記掛於心!”
“昨日?昨日我們見過嗎?”陳叔寶做出一副狐疑的樣子,疑問道。
“昨日我們......”
“白姑娘,在下還有事!失陪了!”陳叔寶著急要離開,白何卻糾纏不休。
“少保,我是真心來給你賠不是的!”
陳叔寶扭頭看向她,唇角輕揚,思慮一番,說道:“姑娘不喜歡太子殿下,卻非要來拼死一爭這太子妃之位?實在令在下匪夷所思。”
“你以為我願意嗎?”白何一臉痛苦地說道,“我是爹孃撿來的棄嬰,若非我生得一張還算俊美的臉,習得一手好醫術......也許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就連被逼迫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走到今日這一步的?”陳叔寶接著問道。
白何想了想,答道:“炎世偉炎大人,是我的舅舅。”
“原來是這樣......”陳叔寶心中盤算著,他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才能幫助扶蘇,守住清白。
他在想,太子府這麼多女人,沒有一個不想獲封太子妃的,這白何是炎世偉的人,竟然膽敢覬覦太子的貼身侍衛。
這時,許蜜耳忽然路過,吸引了陳叔寶的注意。
“呦!這是誰啊?”
許蜜耳笑著走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白何一眼,又看了陳叔寶一眼,微笑道:“陳少保,什麼時候跟白姑娘這麼熟了?”
陳叔寶厭惡地看了許蜜耳一眼,這女人並無什麼優點,他更想不通,花陌離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許姑娘多想了!只是恰巧碰見,在下還有事要忙,二位慢聊,失陪了!”
陳叔寶拱了拱手,轉身去了別處。
是夜,陳叔寶想著白日裡許夢生對自己說過的話,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忽然,從窗戶擲進一個石子,將他遊離的神思拉了回來。
“誰?”
他翻身下床,來到窗前,只見窗臺上用一塊更大的石子壓著一張字條,他拿起那張紙條,藉著燭光,看到上面寫著:荷花池中心亭,不見不散。看完速毀!
陳叔寶慌忙開門出去,只見遠處拐角的地方,閃過一抹水藍的身影。
他回想一下,今日那白何所穿,大約便是這種顏色。
這個女人,真是夠厚臉皮的!
陳叔寶心中如是想著,他轉念心生一計,他發誓,這輩子但凡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都只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