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他如此心急,許蜜耳心中更添冷落感。
幾人匆匆趕到慕容仙面前時,慕容仙正在喝那碗藥。
“姐姐不要喝!”許蜜耳大叫一聲,沖過去,慕容仙僵在了那裡,嘴角還掛著一絲藥漬。
“怎麼了?”仙兒一面拿帕子輕拭嘴角,一面問道。
“姐姐,你已經喝了?!”許蜜耳驚得合不上嘴巴,“怎麼辦殿下?”
慕容仙正在納悶之際,忽然覺得一陣頭暈,胸中一陣憋痛。
“仙兒!”花陌羽大叫一聲,高聲吩咐道,“快去請禦醫!”
仙兒的湯藥中確實有毒,但好在中毒不深,沒有傷及性命。禦醫開了一些解毒的方子,重新煎了藥。
看著仙兒服了解毒的湯藥睡下以後,花陌羽終於鬆了一口氣。
許蜜耳垂頭喪氣地說道:“都怪我!如果我能先一步前來阻止姐姐,姐姐就不會中毒了!”
“你明明知道有危險,還在那裡吞吞吐吐?”花陌羽直言道。
“我知道錯了殿下......”許蜜耳沒想到花陌羽會如此動怒。
許蜜耳慌忙轉移話題道:“殿下,那兩個賤人,竟然敢害姐姐?殿下可不能輕饒了她們!”
“這還用得著你說?”花陌羽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仙兒,轉身走到外面,下令道,“去把白何和逍寶琳那兩個賤人叫過來!”
看到花陌羽如此擔憂慕容仙,許蜜耳只恨為什麼會早了一步。
白何與逍寶琳跪在花陌羽面前,陳叔寶就在眼前,白何只覺得羞愧難當。
“有人親眼看見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往仙兒的湯藥裡下毒?本宮要聽聽,你們兩個到底是如何下毒的!”花陌羽上來便開始質問。
白何慌忙為自己辯解道:“殿下息怒,此事全是寶琳姐姐一人所想,姐姐只說那不過是瀉藥而已,白何以為,姐姐所為,純屬捉弄,所以才會參與其中,萬萬沒想到,姐姐竟然起了殺心!”
“白何!那毒藥可是你給我的!”逍寶琳也在為自己辯解。
“姐姐!我是贈過姐姐一瓶鶴頂紅,但那是入宮之前,妹妹偷偷帶進宮,防身所用。哪想姐姐竟用來害人!如今事情敗露,姐姐難道想把罪責推到妹妹一人身上嗎?”白何急著說道。
逍寶琳上去揪住白何的胳膊,叫道:“你胡說!明明是你見事情敗露,便想要為自己開脫.......”
“住嘴!都給本宮住嘴!”花陌羽算是聽明白了,他打斷二人的爭吵,下令道,“看在仙兒有驚無險的份上,你們二人,各去領二十杖,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多謝殿下開恩!白何日後定當小心行事,不會再犯下此等錯誤!”白何慌忙磕頭謝恩。
逍寶琳磕頭求饒道:“殿下饒命啊!殿下!不要啊殿下!寶琳知錯了!寶琳以後再也不會了!殿下不要啊......”
不容她多言,陳叔寶便命人將二人拖了出去。
手起杖落,逍寶琳叫得如同殺豬,白何不停流著眼淚,愣是一聲不出。
陳叔寶親自監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白何想,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心腸毒辣的女人吧?
二十杖畢,花陌羽站在二人面前,看到兩個弱女子生生被打出了血,他竟有些於心不忍。
白何暗自垂淚,抬起淚眼,巴巴地望著一臉端正的陳叔寶。
而逍寶琳卻哭得十分悲慟,淚水漣漣,幾次哽咽。
花陌羽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本宮知道,你們這麼爭來爭去,不過是為了一個太子妃的位子。這太子府上,不管是哪一個做了太子妃,本宮都一點不在乎。本宮心中早有所屬,你們都趁早死心吧!日後若還有人不老實,就不是杖責這麼簡單了!”
聽了這話,許蜜耳心下細細琢磨,明白了他所說的含義。他竟然還是忘不了扶蘇,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第五卷 殤 愛落成殤,心死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