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星兒叫住他,“不要走!阿離!不要走好不好?”
阿離沉重地舒了口氣,頭也不回地丟下了她。
“阿離!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對我!”星兒扯著嗓子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阿離站在門口,四下裡觀望著。
他回想方才送星兒回到暖星閣之後,星兒一路都在掉眼淚。
把她放到床上,他心存愧疚,幫她褪去鞋襪,給她蓋好被子。
誰知她趁著他拉被子的功夫,死死地摟住他不鬆手。
“放開!”
阿離神情嚴肅,她卻眼神迷離。
“不!我不能鬆手!阿離?是你嗎?我一定是醉了......我一鬆手,你又不見了,是嗎?”
他只當她是醉了,但他清醒的很。
她眼神迷離地說著:“阿離,你根本不知道,曾經多少次,我做夢都夢到我們這樣,抱在一起......呵,我到底是又在做夢,還是真的醉了......”
扶蘇躲在黑暗中,胸中的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他們之間,早已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那麼那一晚,難怪星兒會忽然腿疼。
試問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歡好,自己會心甘情願,視而不見呢?
難怪昨日看著我受欺負,阿離連一句話也沒有。
原來我一直都是自作多情的那個人!
扶蘇頭也不回地朝著明信閣的方向走去,轉頭朝亭子那裡望了一眼,她很想跟梓旭說一句:你說得對!
“扶蘇!”
他的聲音遠遠地從暖星閣的方向傳來,扶蘇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整理淩亂的衣裳。
扶蘇閃身躲在假山後,抬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肆意橫流的淚水。
追出來做什麼?現在還出來做什麼?
扶蘇躲在暗處,偷偷看著四下張望的阿離。
扶蘇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忽然,一雙手死死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扶蘇掙紮了幾下,那人力氣很大,扶蘇只能被她拖著走。
經過兩座假山的間隙,她的指甲反光,紅色的指甲,一定是女人!
扶蘇被她拖著,拖到湖邊,她便用力將扶蘇推了下去,扭頭跑掉了。
聽到重物落水的響聲,本打算回明信閣的阿離,被那聲音吸引住了。
“救命......”湖水不深,但扶蘇不識水性,只能大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