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畫的是小姐啊!”
曉蘭與默默將畫拿到扶蘇房裡,小心翼翼地觀賞著。
扶蘇想,此時此刻,不知道他是否看了她送他的東西。
他當然會看,只是他不太理解,她為何那麼喜歡畫面具。
整整幾百張,都是形色各異的面具。他花了好幾日的時間,細細地琢磨每一張。
他想,如果那時早早從上官碩手中將她要回來,也許便不會有現在這種結果。
阿離走後沒幾日,太子便開始頻繁來敬王府探望扶蘇。
“殿下,我的傷口已經痊癒了,不需要這些東西,何況,敬王府也不缺這些。”
每次來,他總會帶很多名貴藥材及補品,總是藉口因為他邀請眾人狩獵,才會讓扶蘇受傷,所以自己心中愧疚。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花陌羽說話時,總是神情專注地看著扶蘇,“本來事情就是因我而起......再說,阿離奉命遠行,作為兄長,我理應幫著他照看府上......”
“殿下的心意,扶蘇已經意會了。”扶蘇的臉色已漸漸恢複紅潤,她依舊是那樣的明媚,讓人挪不開眼,“殿下請回吧!日後,也請不要再來了。”
扶蘇福了福身,轉身走出了正廳。
“我是不會放棄的。”
即便她心裡沒有半點或者抑或根本沒有他的位置,此生,只要他不死,心便不死。
路過小嬋的房門,她正好開門出來。
小嬋向著她福了福身,微笑道:“少夫人臉色好了許多,但是,仍需繼續調理,不要落下了病根。”
“多謝關心。”扶蘇平淡地回了一句。
看她如今穿金戴銀的,完全不見了昔日的丫鬟模樣。
扶蘇曾經想過今後都要與她形同陌路,可她做不到。
畢竟,每個女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她選的人雖然是敬王,可她沒什麼錯。特別是那晚之後,扶蘇開始希望他們兩個能快樂幸福地過一輩子。
“小姐何必太過傷心,他去了那裡,還能見到星兒郡主。小姐,男人是靠不住的......”
追著扶蘇的背影,小嬋脫口而出。
扶蘇頓了頓腳步,是啊,星兒遠嫁北塞,他此番遠去,兩人不免會重逢。
那麼重逢之後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惴惴不安地又過了半月。
計算著日子,如無意外,他應該差不多快到北塞了。
越近北塞,氣溫就越低。
阿離日夜兼程地趕路,只希望能早去早回。
後面幾日,路上下起了大雪,一行人不得已,在驛站歇了幾日。
“給郡主送信,就說我等三日後抵達目的地。”
收到信,星兒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