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如此,曉蘭陪著“花陌離”,守了一夜。
翌日一早,連三便急匆匆前來,將扶蘇從睡夢中吵醒。
“少夫人!不好了!”一開門,連三便慌裡慌張地說道,“少夫人,王妃正在正廳等候,叫您務必前去!”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扶蘇正在珠簾裡廁,默默正忙著為她更衣梳洗。
正廳有很多人,但都是女人。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扶蘇微笑著福身,給王妃行了禮。王妃還未賜座,坐在客座上的梓旭,忽然又“哎呀哎呀”的叫喚起來。
扶蘇連忙問道:“梓旭,你這是怎麼了?”
梓旭抬眼看了扶蘇一眼,痛苦地答道:“我頭痛,腿痛,肚子痛,渾身都好痛!”
王妃起身說道:“扶蘇,梓旭姨娘,懷疑有人用了巫蠱之術,害她全身疼痛不已。本妃最討厭有人在本妃的眼皮子底下,用這種方法害人!”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害的了嘍?”扶蘇不以為然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說,現在去我屋裡搜,一定會搜出個紮滿銀針的木頭人來,是不是?”
“你這是不打自招麼?”王妃走到扶蘇面前,怒視著扶蘇問道。
“我相信,姐姐不會是那種人,一定是其他人想要害我!”梓旭連忙說道,“姐姐,既然如此,那就請姐姐帶王妃前去看看,如此,也能使眾人信服。”
眾人一同前往明信閣時,在半路碰見了陶陸。鳳姨娘不在了,她便被罰為清潔丫鬟,每日輕掃院子。
此刻,她恰好正在清掃明信閣附近的道路。
扶蘇擔憂地看了眼隔壁的房間,如果此刻“花陌離”從屋裡沖出來,她該如何解釋?
令她更加意想不到的是,真的在她的鋪蓋底下,翻出了一個小人,小人身上纏著一根頭發,周身點了許多紅點,一一對應梓旭身上疼痛之處。
“王妃,找到了!”海明茹神色黯然地拿著那個小人,呈到敬王妃面前,說道,“奴婢曾聽聞,有一種失傳已久的巫術,只要取了人的頭發,纏在木人身上,木人便會吸取此人的精氣,不出三日,那人便會渾身疼痛難忍,暴斃而亡!只要及時將這頭發取下來,便可破了這巫術!”
說著,海明茹將那根頭發從小人身上扯下來,轉眼間,梓旭便一臉輕松地說道:“好了!我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全好了!”
“這怎麼可能?你不要胡說!”扶蘇不可置信看了眼梓旭,心裡已然有底,她暗暗嘆了口氣,道,“好啊,這種橋段,電視劇裡我見多了!要打要罰,痛快一點,被人刻意栽贓,我無話可說!”
“不打你,怎麼長記性?”王妃看了眼蘇麗,下令道,“蘇麗,把少夫人請出去,杖責二十。”
“不要啊王妃!”曉蘭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懇求地說道,“這件事是曉蘭一人所為,王妃要打,就打曉蘭吧!”
“曉蘭,你說什麼呢!你快起來!”扶蘇將曉蘭從地上拉起來,倔強地說,“王妃杖責二十也好,五十也罷!扶蘇都認了!但從沒做過的事,扶蘇死也不會承認!”
二十杖很快便打完了,扶蘇強忍著疼痛,一聲未吭。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曉蘭跪在扶蘇面前,自責不已,“是曉蘭的錯,使曉蘭疏忽,讓小人有機可乘......小姐,你怎麼樣?”
扶蘇直覺得臀部火辣辣的感覺,已經痛到近乎麻木的感覺。
“比這厲害的刑罰我都受過,這算什麼?”扶蘇抬了抬眼皮子,有氣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