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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人與項綺柔回到上官府後,項綺柔還在抽抽搭搭哭個不停。
“行了,有那麼眼淚流嗎?”上官夫人不耐煩地說,“男人三妻四妾,為家族開枝散葉,那是最重要的事。”
“婆婆,你的意思是,同意許扶蘇進門?”項綺柔疑問道。
“難不成,你想讓碩兒與她一直住在那茅草屋裡?”上官夫人翻了翻白眼,說:“你這肚子,三年了,才有動靜......”
項綺柔默默地低下頭,羞愧難當。
項綺柔從上官夫人那裡出來,回到自己院中,看到許夢婕正與丫鬟紫鵑在門口等候,一肚子的怨氣正愁沒地方撒,這下,碰上許夢婕,只能算她倒黴。
“你在這幹什麼?”項綺柔沒好氣地說,“來看笑話的是嗎?”
許夢婕柔然一笑,抬手撫上那道疤,面無表情地說:“姐姐,可知道容顏被毀的滋味?”
“你......我怎麼知曉?”項綺柔被她的眼神嚇到,不想再理會她,徑直向院中走去。
許夢婕跟在後面,她進了院子,轉身面向陽光,微笑道:“今日日頭正好!姐姐,可是要回房歇息了?”
項綺柔隨口應了一聲:“你這麼閑,就去陪婆婆解悶!別在我眼前晃悠!”
“姐姐!”
她正欲進屋,卻被許夢婕叫住了。
許夢婕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肚子,她下意識地躲了一躲,看到許夢婕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她便不再躲閃了。
“姐姐腹中終於有了孩子,然而這一切,還要感謝妹妹我出的好主意啊!”許夢婕溫柔地摸了兩下她的肚子,似在提醒她什麼。
“你想幹什麼?”項綺柔害怕地問道,“我告訴你,你休想害我腹中孩兒!”
“那我也告訴你......”許夢婕湊上前,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說,“不要忘了,那包迷情香,是誰給你的?”
項綺柔怎會不記得,兩月前,總見上官碩唉聲嘆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而這時,上官夫人又在向她催孕,她正在猶豫,該不該把兩人一直未圓房的事,告知上官夫人時,許夢婕像是猜出她的心思一般,為她出謀劃策,在上官碩的酒裡下了迷情藥,哄騙著他與自己圓了房。
如若不然,她到現在,仍是完璧之軀。
“你到底想怎麼樣?”項綺柔害怕上官碩知道事實以後,會對她産生反感。
許夢婕說道:“聽說婆婆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百般阻撓,日後,若是許扶蘇也有了孩子,子憑母猖,姐姐,還有姐姐的孩子,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不!我怕什麼!我爹是將軍,她能拿我怎麼樣?”項綺柔想了想,說,“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必拐彎抹角!”
“姐姐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跟姐姐這種人共事!”許夢婕附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
聽完,項綺柔暗笑道:“許夢婕,你這種人,還真是可怕!”
許夢婕笑了笑,說:“彼此彼此。”
籬笆院裡,陸雲飛正挽著袖子劈柴,默默笑盈盈地站在一邊,等著收拾他劈好的柴火。
扶蘇從籬笆門口走過去,垂頭喪氣的撅著嘴。
“上官呢?”陸雲飛抬頭問道。
扶蘇答道:“他下山去買菜,買肉,買買買......你搞這麼多柴火,真打算在這裡長期居住啊?”
見陸雲飛丟下斧頭,暫停了下來,默默上前去,麻利地將地上的柴火收拾起來,堆了一小堆,搬到灶房裡去。
陸雲飛喘口氣,擦了把汗,大步走到桃樹前,把衣服拽下來穿上,一邊理袖,一邊對扶蘇說道:“你再撅,我就把馬栓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