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謝謝你了,本宮一定說到做到。”臨走,花陌羽不忘安撫一下慕容仙。
慕容仙笑著說了一句:“殿下小心!”
隨後,花陌羽便快馬加鞭,往懷香寺疾馳而去。
她早就明白,那晚,不過是一個意外。太子的心裡,早已被浼兒佔據,而她,才是一個入侵者。然而她並不後悔,此生,她立志會永遠銘記那個幸運的意外。
這幾日,花陌姝一直住在懷香寺,僧人們還特意收拾了一間屋子給她們母女暫住。
扶蘇一直躲躲藏藏,時刻警惕,度日如年。
她最怕的,便是晚上被花陌姝喊來打洗腳水。要是兩位姑姑在場,肯定輪不到她。要是隻有她一個人,她躲在裡面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好在兩位姑姑不會離開太久,一連數日來,她都僥幸躲過。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日,兩位姑姑說是給家裡人送東西,說是多年來積攢的微薄俸祿,去了整整一日,至今未歸。
不會不回來了吧?
扶蘇心中暗想,會不會半路上她們把侍衛殺了,然後逃跑了?逃跑之後,隱姓埋名,便可度過此劫?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外面又傳來許蜜耳的尖叫聲,“癢死我了,我今晚一定要洗澡!”
“你就忍一忍吧!明晚,便可回許府了。”花陌姝不耐煩地說道。
“娘!你看,我這身上太癢了,都被我自己給抓破了!”許蜜耳撩起衣袖,半截被抓紅的藕臂坦露出來。
“行了!還不蓋起來!”花陌姝嗔怒地拉她一把,將袖子替她放下。
一旁路過的幾個和尚不小心瞟見,連忙低頭加快腳步,口中念念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許蜜耳一臉鄙視地罵了句:“臭和尚......”
許蜜耳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邊說邊向大雄寶殿走去:“那個小蹄子,總是不見她人影!平日裡總不見人,指不定躲在何處偷懶!”
說著,移步轉進了內閣,扶蘇正在慌神中,忽覺有人進來,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來人。
許蜜耳暗笑一聲,慢慢走過去,就在她要看到扶蘇的臉時,扶蘇猛地回頭,她卻好似早有預謀一般,張開手臂擋在扶蘇面前。
看到許扶蘇的臉時,許蜜耳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指著扶蘇說道:“好啊你個許扶蘇!我說你為何見了我就跑!什麼不知所蹤,原來是躲在懷香寺裡!皇叔對你,可真是別有用心啊!許扶蘇,你不做皇後,還真是可惜了我娘費盡心機給你們牽橋搭線!”
“二姐,好久不見啊!”扶蘇擺上一副笑臉,沖她擺了擺手說。
許蜜耳上前一步,揪起扶蘇的耳朵,一路拖拽到殿前,指著太後的靈柩說:“好你個賤婢!不好好給皇祖母守靈,跑到裡面去偷懶!今天,我就代替皇祖母,好好教訓教訓你!”
許蜜耳高高揚起巴掌,就要朝著扶蘇的臉打過來,扶蘇悄悄將手伸入袖中,拔劍快步上前,抵在她的喉間,低聲說:“二姐,多日不見,你反倒越來越像一個人。”
許蜜耳張著的嘴巴還未來得及合上,低眼瞧見明晃晃的劍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故作笑意,顫顫巍巍地發問:“是......是嗎?你不如說說看,我......越來越像何人?”
扶蘇抬起持鞘之手,按了一下她的鼻頭,打趣地說:“當然是母老虎啊!”
扶蘇吃吃地發笑,許蜜耳縱然十分氣憤,卻不敢此時發作,只得強壓下怒火,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