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琛反擊道:“敬王與朕,都不是母後最愛,皇後以為,敬王會為了一個死人,與朕反目嗎?”
“皇上......”逍後理論不過,頓覺心灰意冷,“臣妾不過是一心為皇上著想,並無他意。皇上若一意孤行,臣妾亦無話可說。”
“如此甚好!”花陌琛說道,“否則,朕還真會以為皇後別有用心!”
次日一早,花陌琛便下了一道聖旨,下令為長公主解禁,歸還腰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公主花陌姝孝德感天,特許解除禁令,歸還腰牌,此後可隨意進出,欽此。”
“姝兒謝主隆恩!”
接到聖旨和腰牌,花陌姝臉上難掩的欣喜之情。
待靈前無人,她下跪禱告道:“感謝母後,母後生前還在為姝兒著想,母後最疼愛的孩子,永遠是姝兒,永遠都是......”
許蜜耳將那腰牌拿在手上把玩了一番,低聲說道:“這可是金子做的!這腰牌上的‘姝’字,可是皇祖母親手刻制,娘,連蜜耳都看得出,娘在皇祖母心中的分量。”
花陌姝揚起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說:“你皇祖母喜愛女孩,從小便把為娘親自帶在身邊。蜜耳,你可是要成大器的人......”
花陌姝忽然一轉身,身體與許蜜耳相互碰撞了一下,許蜜耳手中的腰牌彈了出去,恰好掉在門檻外。
不遠處,扶蘇剛去了趟茅房回來,恰巧從此經過,看到了這一幕。
許蜜耳看到有奴婢經過,便大聲說道:“那個奴婢,看什麼看?還不幫我撿回來?”
扶蘇愣了愣,側著臉答道:“姑娘息怒,奴婢剛從茅房出來,還未淨手。怕髒了姑娘的物件......”
“你這小蹄子!”許蜜耳怒罵道,“叫你撿你就撿!怎麼,瞧不起長公主,還是瞧不起我啊?”
花陌姝白了許蜜耳一眼,對許蜜耳說:“好了!快去撿回來!”
許蜜耳越說越來勁,不聽勸告,繼續囂張地叫著:“那個賤婢,去給本小姐把腰牌撿回來,聽見沒有?!”
扶蘇暗想,是禍躲不過。
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別著腦袋,將手臂伸得老直老直,遞上手中的腰牌。
許蜜耳接過腰牌,生氣地說道:“你這個賤婢,為何不看本小姐?你是嫌本小姐長得不都漂亮嗎?”
扶蘇將頭深深地垂下,用憨厚的聲音回應道:“小姐息怒,小姐美若天仙,是奴婢相貌醜陋,怕嚇到了小姐!”
“兩位施主,請用齋飯吧!”
就在這時,一個和尚端來了齋飯,引著花陌姝母女往大殿裡面走。
“蜜耳,算了!”花陌姝暗暗戳了她一下,拽著她跟著往裡面走去。
見她兩個走後,扶蘇捏了把汗,趕緊跑到別處。
許蜜耳氣哼哼地說:“娘!你看她!不過是給皇祖母擦個屁股,就這般瞧不起人!娘!欺負蜜耳就是欺負娘,瞧不起蜜耳就是瞧不起娘,娘,回頭你可要替蜜耳請求皇叔,給蜜耳封個郡主什麼的,蜜耳好歹也是皇室血統,豈能任人踐踏尊嚴!”
“行了!”花陌姝將腰牌藏入袖中,開始教訓許蜜耳,“這裡可是大雄寶殿,菩薩在上,你這麼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許蜜耳抬眼瞟了一眼佛像,不屑地說:“皇祖母信佛幾十載,還不是該咽氣就咽氣......”
“你......給我住口!”花陌姝氣急敗壞地擰了她一把,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