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後的上官碩,還處在昏迷中。
然而今日最歡喜的,要數他的枕邊人項綺柔。
擦洗,換藥,親力親為。
一個大將軍的獨女能做到這個份上,看起來是委屈她了。
但她心裡是無比喜悅的,從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開始,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輕松過。
許扶蘇,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公子,前面有輛馬車,慢吞吞的,可要超過去?”馬夫一邊趕馬,一邊掀開簾子徵求花陌離的意見。
“公子趕時間!”坐在車廂出口處的男子代表花陌離回答了他。
“九兒,三兒,什麼時候回來?”面具下的朱唇輕啟,一雙暗紅的眸子,寫滿了擔憂。
“血靈芝可遇不可求,去了這大半年......”連九不禁黯然神傷,“公子莫要太過憂心,也許,三兒他正在回來的路上呢!”
掀開窗簾瞧了一眼前面的馬車,他本無心看風景,但當看到車視窗一臉憧憬的小臉時,一顆心,忽然像被鞭撻了一般,飛速跳動。
他的馬車速度極快,與她的馬車擦輪而過。
那一瞬間,四目相對,仿若近在咫尺。
是他?
是她?
一次次的相遇,難道是偶然嗎?
窗簾雙雙落下。
她的面上,掩不住的驚慌。
他不動聲色,眼眸黑亮,心潮翻湧。
“公子想到了什麼?心情這麼好?”九兒盯著他的雙眸問。
他眨動眼皮,眼神躲藏:“沒什麼。”
“公子只有在心情極好之時,雙眸才會呈現正常的黑色!”九兒打趣地說道。
“多話!”他微嗔,不含一絲怒氣。
不知道還有多久到達目的地,坐在馬車上,扶蘇有些犯困。
“長公主於我有恩。”左長明開口說道,“我有一個女兒,不幸夭折......年前,發妻也跟著去了......我無牽無掛,算是報了長公主的恩......”
扶蘇不禁升起一絲憐憫之意,他是個可憐的人。
她忽然想起一個名字,叫做圖蘇。可是,卻記不起他的模樣。自從那日出了裁縫鋪,殘存的一點記憶,越來越少,越來越模糊,像是有人在慢慢清除一般......
每五年舉行一次選秀,挑選出一批合格的良女入宮,是當今皇上登基後修改的政策。
他認為,三年一次選秀,勞民又傷財。選秀頻繁,不想入宮的被強行拿來充數,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會帶來壞的影響。因此,擇優而錄,量少而精。
眼前這三十二人,皆與她相同的穿著打扮,相仿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