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門口候著的兩個胖丫鬟應道。
小嬋?
哦,我的貼身丫鬟......
許扶蘇啊許扶蘇,我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抬頭瞟了一眼,這一老一小,一模一樣的嘴臉,一個比一個洋洋自得。
不一會兒,小嬋就被拖到了許扶蘇面前。
呀,這一身的血跡!這母女倆夠心狠手辣!
許扶蘇只瞟了一眼,這哪裡是丫鬟啊?蓬頭垢面,衣服爛哄哄不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簡直比乞丐還慘!
“小姐......小姐......”小嬋頭也抬不起來,嗓子也啞了,聲音極其微弱。
許扶蘇扭過頭,回給她一個善意的微笑。
二夫人端起茶盞,小啜兩口,複將茶杯放回到案上,繃著臉說:“許扶蘇,你的丫鬟為保你的名節,寧死也不肯抖出你的醜事。許扶蘇,你何德何能,攤上這麼個忠誠的奴婢?!只可惜啊......”
許扶蘇抬頭瞧了一眼,只見那胖嬤嬤左手握著一根銀鞭,鞭子上遍佈倒刺,這一鞭子抽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二夫人繃著臉,接過胖嬤嬤手裡的鞭子,自座上起身。
那胖嬤嬤轉身又取了另一個刑具出來。
呦!這是幹嘛用的?夾手指啊?
許扶蘇垂下眼簾,盯著二夫人步步緊逼的三寸金蓮,忽抬眼問:“你想幹嘛?”
“我爹呢?”許扶蘇忽然靈機一動,問道,“我要見我爹!你敢對我用刑,我爹知道嗎?你經過我爹同意了嗎你?!”
二夫人輕挑彎眉,笑眯眯地說道:“你爹?你爹正在氣頭上。這會兒,喝了我的安神湯,早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你......你給我爹下藥?!你個毒婦!太狡詐了你!”這爹這麼靠不住?
完了完了!許扶蘇暗暗叫苦。
“好啊許扶蘇!竟然敢罵我娘!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許蜜耳快步上前,一把奪過二夫人手裡的鞭子。
不知道是小腳不穩,還是心裡有鬼,許蜜耳一個不穩,險些載到桌子上。
大概是她的樣子確實有幾分滑稽,許扶蘇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許蜜耳定了神,揮動手裡的鞭子,重重地甩到地上,氣急敗壞地說:“許扶蘇!你敢笑我!!”
“我沒笑你......”許扶蘇認真地說。
“還敢狡辯!?”許蜜耳揚起手裡的鞭子,咬牙一甩。
許扶蘇還未來得及開口求饒,下一秒,鞭子掠過頭頂,血肉四濺。
好痛!許扶蘇疼得倒吸一口氣,眼淚瞬間擠滿眼眶。
“阿西吧!”許扶蘇上下牙打著顫,強忍著鑽心的疼,扭著腦袋,瞧了一眼胳膊上的傷,血肉模糊,簡直不能直視。
“小姐......”小嬋爬過來,無力地抬手,抓住許扶蘇的裙角,“小嬋相信......小姐是清白的,小姐,不要管小嬋......”
什麼意思?
逗逼,你死了能起什麼作用?
許扶蘇深呼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打了!”
“哼!”許蜜耳看了一眼身旁的二夫人,得意地說,“娘,不是有人親眼看見她與情郎私會麼?幹脆把證人叫過來,對質一番,由不得她不招出姦夫是誰!”
“我認!我招!我全招......”許扶蘇說道,“只要你現在放我們回去,明天,我就把人給你帶過來!”
要知道,許扶蘇是個癲子,從前闖了禍,打她罵她,她就只知道嚎叫撒潑,骨頭卻是極硬的。
許扶蘇抬起頭,看了眼這母女倆,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你們要信不過我......大可派人跟著......難不成......我還能,插上翅膀飛了?”
“娘?”許蜜耳本想好好教訓許扶蘇一頓,誰想她竟大轉彎,說出這麼一番話。
二夫人揚起手,轉過身,略微思忖一番,隨後將袖子一甩,揚起一邊嘴角,回過身,吩咐道:“蔡嬤嬤,把人看好了。許扶蘇,你若想化幹戈為玉帛,我自然可以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