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司空涼時看著喬木說得,後者對他微微一笑。
弄得他一愣,他再三的在那個青衣少年的眼睛看了好多次。
確實,再那雙黑瞳裡面,真真切切的沒有嫌惡,也沒有懼意。
一絲一毫的波動也沒有,就好像,他的這雙眼眸是正常無比。
和外面的那些眼睛,那些黑色的瞳孔一樣。
一點的詫異也沒有。
他心下奇怪,很想抓著那青衣少年問問,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也不知道這個青衣少年是誰,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般的人看他,就算沒有嫌惡,也會有懼意,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這雙眼眸就意味著不善,和不詳吧。
他在皇宮裡,不止一次的聽到,是他剋死了自己的生母。
是他的那雙眼睛,是他剋死了他的母親。
他出生的當天,就是他母親死亡的時刻。
皇帝出聲:“哦,既然不是這位少年將你推下湖的,那麼是誰把你推進湖的。”
司空涼張了張口,還是十歲的小孩,很想出口把真相說出來。
很想大聲的說出來,是司空之和司空霖將他給推下湖的。
可是就在他張口,將這個事實給說出來時,他見到那個穿青衣的少年對他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立馬改了口:“是我自己在湖邊玩,不小心掉入湖裡。”
這是自己從出生,第一次近距離的見自己的父皇,可是司空涼只覺得心寒。
自己的父親厭棄自己,甚至都沒有注意,他進來時叫的是皇上,而不是父皇。
或許,在這個位高權重的人身上,自己就是沒有資格稱他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