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算了？”
“嗯，算了，我剛問你時間，是想提醒你該睡了。”方書堯起身，“我也要去洗澡，你已經洗過了吧。”
“嗯。”韓家林點點頭，在家裡他從頭到腳洗得幹幹淨淨。
“那你先睡，不必等我。”方書堯打算洗完澡後，去書房看剩下的試卷。
“哦。”韓家林點點頭。
方書堯便去衣帽間拿睡衣褲，棕色格紋，胸前的口袋裡還繡著一隻小棕熊。
他出來的時候，發現韓家林不在臥室。
“上廁所去了？”方書堯走向浴室，先敲了敲門，裡面沒聲音，便推門而入。
“啊？”韓家林就站在浴室裡，浴室是幹濕分離的，以藍白碎花瓷磚為基調，輔佐以金黑色的邊線，顯得十分豪華。
韓家林站在洗手臺前，他的身後左側是淋浴房，右側是按摩浴缸。
廁所的空間很大，還放著一大捧鮮花，就像雜志刊登的浴室，高大上得很。
方書堯會吃驚，不是因為看到韓家林，而是他已經把汗衫脫掉，只剩下沙灘褲了。
“我不想佔你便宜，你也別想佔我便宜。”韓家林看著方書堯道，“我既然沒完成，那就和你
一起洗。”
“你確定？”只是待在一個房間，方書堯就已經滿腦袋的妄想了，這要赤條條的彼此相對，方書堯覺得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確定，不過你得洗快點，我困死了，要睡覺。”韓家林說著，開始彎腰脫褲子。
“好的，我盡快。”方書堯走進浴室，把門關上。
在門咔嗒地鎖上時，方書堯注意到韓家林渾身輕輕一震，並看向門。
“不能讓尼婭誤闖進來。”方書堯笑了笑道。
“哦。”韓家林點點頭，手摸著內褲邊緣，卻猶豫著沒脫。
方書堯走向洗滌籃，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丟進籃子裡說道：“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豆漿油條，再加兩饅頭。”韓家林道。
“這麼點就夠了？”方書堯笑道，“可別跟我客氣。”
“再加兩袋香腸麵包。”韓家林知道方書堯已經脫光了，眼角餘光瞥見他走進淋浴間，淋浴牆是半截透明，半截貼滿馬賽克，也就是給方書堯的下半身打碼了。
只是淋浴房的玻璃門是透明的，而且和家裡的玻璃門有著水漬，顯得模糊不同，這扇門擦拭得極亮，就跟沒有玻璃似的。
韓家林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視線飄到玻璃門上去，他不想看方書堯的裸體，可是又些好奇方書堯的丁丁尺寸。
應該說，是男生就沒有不喜歡比較的吧。從初三開始就特別多，從弟弟的長短到尺寸，就連毛多毛少都要比上半天。
上廁所的時候就是遛鳥大會，還會抓一把對方的褲襠，捏得人家蛋疼，男生間開玩笑就是這麼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