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底是怎麼了？”韓家莉還是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突然間生氣？就好像那本練習題不該給吳曦一樣。
“該上早自習了。”方書堯看著韓家莉道，“你回座位上去吧。”
“真是對不起，我替哥哥給你道歉。”韓家莉雙手合十道，“他可能是早飯沒吃飽，所以火氣大吧。”
“只不過是一點小誤會而已，你不用擔心的。”方書堯對韓家莉笑了笑，“我也不會與他一般見識。”
“嗯，那我回去了。”韓家莉是一步三回頭，吳曦也是，不停地回頭去看韓家莉。
方書堯拿起筆，對吳曦道：“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書堯，”吳曦的聲音更小了，他擔心地看著方書堯道，“你真的沒事嗎？那個人可是韓家林啊，你不是……”
“那又怎麼樣？”方書堯打斷吳曦的話道，“又不是我想讓它發生的。”
吳曦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午餐時間，學校食堂又開始熱鬧起來。
韓家林和韓家莉面對面地坐在一張還算空閑的長方餐桌前，吃著剛排隊買來的飯：番茄炒蛋、咖哩魚排和土豆青椒雞塊。
趙彬一手託著餐盤，一手提著一袋飲料走向他們。
“趙彬哥哥，坐我這裡吧。”韓家莉看到趙彬，立刻笑著招呼道。
但趙彬還是坐在了韓家林的身旁：“我得和你哥談一談。”
“好吧。”韓家莉唯有點點頭，繼續吃她的午餐。
趙彬開啟塑膠袋，拿出兩瓶可可味豆奶，分別遞給了他們兄妹二人。
“你想說什麼？”韓家林問道。
“一大早就去一班鬧騰，還被一班數學老師揪著後衣領拖回四班，又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寫檢討，外加罰站一小時，你認為我想說什麼呢？”趙彬笑了笑道。
“你已經說得夠多了。”韓家林扁了扁嘴。
“你到底怎麼了？”趙彬說，“這麼傻的事情可不像是你會做的，而且聽說你還和吳曦起沖突了？他好像從沒得罪過你吧？”
“是沒有。”韓家林把吸管插入豆奶，使勁地吸了好幾口。
“那你幹什麼向他勒索了三百元？”
“噗。”豆漿噴了出去，韓家林瞪大眼睛詫異地道，“什麼？勒索三百？我明明只拿了他三十元的書費！”
“外面都是這麼傳的哦。”趙彬拿著手機輕晃了晃，很顯然，所謂的“外面”就是學校的班級群、微信群等等各種社交網路。.
“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韓家莉也嘆氣著道，“哥哥你的一世英名，就毀在今天早上的五分鐘裡了。”
“還有，你看你左邊。”趙彬突然說道。
韓家林往左一看，那裡聚著好幾個一年級的女生，她們一直激動地在聊些什麼，當注意到韓家林看著她們時，更有一個女生向他比了一下中指。
“什麼？！這是什麼？！你們看到麼？！”韓家林吃驚不小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