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只是活不長了,我看你也和那個男人簽訂了平等契約,你是心甘情願的嗎?”要是不是,那他就是死也得讓自己的同類自由。
“那當然。”小紅的回答又在他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一下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那就好。”大蛇可能是好久沒有同別人說過話了,現在又要走了,他想述說一下。
“你想聽聽我的事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大蛇把自己的頭顱放到了天井口外,小紅正坐在他的頭上。
“當年,我本來在山上好好修練著,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山去,只想早日修成正果。
那年,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夥人,他們從山裡抓了很多有靈性的動物出去。
我就是其中一個,我原來不是這坐山上的,這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從進來過後,我就從來沒有出去過。
剛開始還有人專門喂養著我們,那時候還不止是我一個在這裡。
還有一隻熊,一隻雕。
我們沒有被關到一起,但也不遠,可我只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兩只。
原來我們不知道他們抓我們來幹嗎?都等死著。
因為他們太歷害了,沒錯就是歷害,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被抓了過來。
可我們等啊等,過去了十幾二十年了。
還是沒人對我們動過手,我們就一直這樣生活著。
可有一年,這裡有了動靜,哀樂,沒錯,就是哀樂,但我們看不見人,只能聽到聲音。
原本我一直生活的是最裡面那個小洞裡,出不來,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也去不出來。
而另兩只可能是修為不夠吧,在後來的百來年裡,他們兩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