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代的都交代下去了,有事他們會來叫我。時間還早,我讓人送早餐過來,吃了你再睡好不好?”
“不想吃,再陪我躺一會兒。”衛文彬抱住樸泰錫,還在後怕中。
樸泰錫好脾氣地躺好,撫摸衛文彬的裸背。兩人安靜地相依在一起,過了會兒,衛文彬不禁有點擔心地說:“昨天我生氣的時候,給蕭陽和老焦用手機發了個訊息,沒事吧?我發了訊息就馬上關機了。”
“沒事。”樸泰錫一絲猶豫都沒有。
“真的沒事?嶽淩說不要開手機。”衛文彬後悔自己的沖動了。
樸泰錫安撫:“沒事的。嶽淩比較謹慎。你的手機是我給你的,不會有問題。”
“呼,那就好。”衛文彬還是很擔心,“昨晚做夢都夢到有人追殺你。”
“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緊接著,衛文彬又很鬱悶地說:“我昨天,跟蕭陽和老焦說……我要跟你,分手……嗯,他們誰勸我,我就跟誰急……”
樸泰錫把人壓在身下,問:“你昨天真的想跟我分手?”
“當時是,我特別生氣。”
“那現在呢?”
衛文彬不甘願地說:“你昨天都逼我說絕不離開你了。哼,你就會逼我。”
樸泰錫笑了,然後躺回去把人抱住,說:“那你就跟他們說我又把你追回來了。”
“那還不是會被他們笑話。”
“我去跟他們說,我把你追回來了。”
“……”衛文彬得寸進尺地說:“你就說我們分手了一個星期,然後你又追回我了,不然他們肯定會笑話我一輩子。”
“好。”
衛文彬滿意了,高興了:“我餓了。”
“那我們去餐廳吃飯吧。”
“嗯。”
兩人下床洗漱,然後牽著手恩恩愛愛地去吃早餐,好似在度蜜月一般。而衛文彬絲亳不知道韓國國內正發生著怎樣的動蕩。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一年有餘,樸泰錫把金光社和樸家上下肅清了一遍,從此之後,樸泰錫成為了韓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太子,哪怕他與衛文彬在韓國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同性婚禮,也再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指責他。
樸泰錫的這一次肅清行動為他的兒子樸文泰日後順利接掌金光社和樸家奠定了最堅實的基礎。二十五年後,樸泰錫把金光社交到兒子的手上,陪衛文彬在帝都定居。很多人都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那樣一個“平凡“的異國少年如此痴情。當然,沒有人敢問當面問他這個問題,包括他的兒子在內。
俊泰和文泰不問並不是因為害怕他們的父親,而是他們的父親經常在他們的面前說”你爸爸最可愛了“,“你爸爸是父親見到過的最可愛的人“,“你爸爸怎麼可以那麼可愛“諸如此類的讓人聽著起雞皮疙瘩的話。他們才不會笨到去問父親這個問題,純粹找肉麻。所以當父親決定卸下金光社社長的職務陪爸爸去帝都定居後,兩兄弟都拍手成快,這兩個喜歡拿肉麻當飯吃的傢夥終於願意放過他們了。他們就不明白了,在外面那麼令人懼怕的父親在家裡怎麼是這樣一副德性。
但不管樸泰錫在家裡是不是很肉麻,反正衛文彬是不介意的。雖然他一直打死不承認他是受,不過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也不再總是重申就是了。衛文彬始終都不知道樸泰錫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報複他。樸泰錫也不打算說實話。就當那是個美麗的錯誤好了。
而此刻,他們在海上這艘遊輪上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在海上漂了有半個多月,遊輪向仁川碼頭進發。樸泰錫的手下趁衛文彬陪兒子玩的時候來到他身邊對他耳語:“人都抓到了,要怎麼處置?”
樸泰錫面帶笑容,眼神溫柔地看著他的愛人和孩子低聲說:“看看哪裡的鯊魚多。”
“……是。”
樸泰錫若無其事地走到衛文彬和孩子們的面前,說:“彬彬,我們先到仁川住幾天,然後你和孩子們回莊園,我還有點事要去做。”
“你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我會隨時給你電話,你也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好,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