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喝了一口,吐了口氣:“鐘楓那家夥轉了一圈回來變年輕了,竟然還會生孩子了……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些事是不真實的,是我們幾個人想象中的。”
何開複贊成地說:“可不是。老鐘變成了大飛,現在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哦不,他肚子裡還有一個。我都懷疑那五年究竟存不存在。”
秦寧的眼神朦朧:“看到大飛現在那麼幸福,孩子成群,我就忍不住想,我要不要也去結婚算了。”
何開複身子一震,假裝平靜地問:“你有物件了?”
秦寧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讓我願意結束單身的。但有時候也會覺得有點孤單。回到家就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何開複摸著酒杯,盯著秦寧的雙眼問:“你個人排斥同性戀嗎?”
秦寧給了他一個“你傻啊”的眼神:“我要排斥還會跟大飛做朋友嗎?”
何開複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和男人那啥?”
這一問問住了秦寧,他深思了半晌,緩緩搖頭:“不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男人吻過我,後來到了要上床那一步我就喊stop了。”
何開複大驚:“你跟男人接吻過?”
秦寧白了他一眼:“大驚小怪。我在美國長大,又是搞藝術的,
吻個把男人算什麼。你該驚訝我竟然沒有跟男人上過床。在這個圈子裡你只跟異性上床那就out了。”
何開複忍下某種急躁,問:“那你每年回美國都會找個男人吻吻?”
秦寧無語:“你怎麼說的我跟急色鬼一樣。那是以前了。我現在回美國都是跟家人在一起,最多跟相好的朋友出去吃吃飯。跟女人一夜情都少了,更別說跟男人了,而且我也不好這口。”說罷,他好奇地問:“你今天怎麼好好問這個問題了?怎麼,你打算轉性了?”
何開複放下心來,說:“我看著大飛那麼幸福,也想結束單身了。但我這種身份的人要找個純粹的女人很難。我家人口多,我也沒有留後的壓力,想找個可以隨時說說話的人。”
秦寧不解:“你家那麼多人回到家還沒人跟你說話啊。”
何開複說:“家裡人多也煩,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市區住。弟弟們都結婚了,我總不能回到家拉著弟弟們聊天吧,弟妹們還不怨死我,打擾人家夫妻恩愛會遭雷劈的。”看了秦寧幾眼,何開複說:“我也想,要不換個男人試試,但男人比女人更不好找。”
“你有目標了?”秦寧蹙眉問,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何開複說:“沒。只是這麼想。”他一口喝掉杯裡的紅酒,說:“秦寧,我在想啊,你看,你沒有固定的伴,我也沒有。你不排斥跟男人試試,我現在呢,也想找個男人試試,要不,你奉獻一下?”
秦寧拿起酒杯就要潑何開複,何開複趕忙握住他的手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老黑,你能耐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想上男人還沒錢買啊,找死是吧。”秦寧很不高興。何開複陪笑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想去外面隨便找了,你又沒有固定的,不如我倆就互相安慰安慰算了。”
“這還不是那個意思?!”秦寧又要潑酒,何開複兩隻手握住他,說出真正的意思,“我是說,你要不要試試跟我一起打炮。”
秦寧愣了:“打炮?”
何開複的黑臉掩飾住了他的赧然:“就是互摸唄。男人又不是非得進入才能有感覺。我膩歪了找外頭的人了。咱倆這麼好的朋友,也沒什麼尷尬不尷尬的。我就想說,如果你也懶得去外頭找,又有需要,不如跟我互摸解決。”
秦寧冷臉,何開複放開他的手腕,說:“其實我是想知道這男人跟男人怎麼能有那種感覺的?看大飛那個潔癖,又從來沒喜歡過男人,可沒多久就被那三個家夥給同化了。我當然不缺錢去外頭找,只是想說你單身,我也單身,你要不反對,咱倆就做個炮友,只是摸摸,別的不做,你覺得怎麼樣?”
秦寧問:“為什麼是我?”
何開複嘆道:“一夜情好找,炮友難得。主要是想找個人隨時能說說話,如果順便還能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不是更好麼。我不缺錢找男人,但錢買不到說話的人。你要是有物件了,那就當我剛剛說的話都是放屁,別放心上。”
秦寧喝酒,不知何開複的哪句話讓他沒那麼氣了。何開複所說的炮友的意思秦寧很清楚。他身邊不乏這樣的人,當然不是對他。確實,看到燕飛的幸福秦寧也會心動,但如果真的去找個人結婚然後過家庭生活秦寧就又猶豫了。他不喜歡被束縛。別看嶽邵、孫敬池和蕭肖在外怎麼瀟灑,內心裡他們都是很典型的居家男人,因為他們很痴情。秦寧自認自己不是一個痴情的人,他談過不少情,但絕對不是要死要活的愛情。
秦寧又開始打量何開複,何開複的心跳有點快,面上不敢亂動。打量完了,秦寧挑剔地說:“你都沒跟男人做過你知道怎麼炮嗎?”
何開複咧嘴笑:“這不有您這位老師麼。炮是次要,主要的是聊天。”
“聊你怎麼能變得白點?”
何開複摸摸臉:“你要真想聊,我也只能陪著唄。”
秦寧笑了,何開複的一顆心稍稍落回原處。他放下酒杯走到床邊,然後在何開複的目瞪口呆中脫掉了浴袍,赤裸的身體堪稱完美的身形,何開複嚥了口唾沫,起身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