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聽到了話筒裡傳出的聲音,蹙眉:“那些人見你們不成,倒知道去找翔子。”
蕭肖打電話給助理,讓他看誰在燕翔的學校附近,去把燕翔接回來。然後他又打了幾通電話,派人去警告那些人不許去騷擾燕翔。
燕飛繼續吃梨,那些人根本沒搞清楚狀況,他家的兩只小豬差點被他們弄出意外,別說找燕翔回來求情了,就是直接跟他求情都沒用!
燕飛道:“給燕翔派個保鏢每天接送他上學吧。他是我弟,以後找他的人估計不會少。
“好。”
一個多小時候,燕翔被人接回來了,一臉心有餘悸。一進門,他就喊:“哥,好多人在我們學校門口等著我,太可怕啦!”
“你有見他們嗎?”
“沒。他們圍著我,說要我找你幹嘛幹嘛,學校的警衛把我就出來了,我就跑回教室去趕緊打電話回家。”
“這段時間哥讓人接送你上下學,等事情過了你再自己坐公車。”
“嗯!”燕翔明顯被嚇到了。沒反對的意思。那些人差點傷了他的小侄子,他也不會替那些人求情的。
在燕飛住院期間,三位在美國留學的好室友也打了電話回國問候。三人在美國已經開始了緊張的學習。
這場新聞風暴一直持續了四個多月,最終的判決結果是六個人全部鋃鐺入獄,六人的上訴均遭駁回,其中有兩位未滿十八歲的入少年所接受三年教育,其餘的最低被判了十年,最高被判了無期徒刑。而被判無期徒刑的,就是那位故意撞車的司機;另一位司機要先去戒毒所強制戒毒,然後在牢裡度過他十六年的刑期,至於能不能出來,就不好說了。
而六個人的家庭也幾乎遭到了滅頂的災難,這些喜歡縱容孩子在外面胡作非為,以為利用自己的錢、權可以擺平一切的家長們,嘗到了他們自己種下的苦果。
時間再回到十一月,蕭肖派了保鏢每天接送燕翔上下學,燕翔很是不習慣,總覺得特別對不起司機大哥,讓人家每天早早就到小區門口等他,下午又得早早到學校門口接他,遇到學校有活動司機還要提前來或者等他很久。雖說以他哥的身份,派個人每天開車接送他也是正常的,但從小在農村裡長大的燕翔就是不習慣,還好他哥說等這陣子過了就不讓司機接送他了,他才稍稍自在了一點。
十一月的産檢提前檢查了,天也越來越冷,燕飛也不出去了。每天最多在院子裡走走,不過得穿棉衣。孫敬池這段時間特別忙,每天晚上雖然準時回來,但吃完飯後就去書房裡加班了,經常淩晨才會休息。相比之下,嶽邵都沒有那麼忙。
這天燕飛又是在一人的吻中醒來。自從蕭肖不去上班之後,每天早上負責叫醒燕飛的人就變成了蕭肖。不過今天的吻和氣息卻不像蕭肖。還未清醒的燕飛朦朧地喚:“阿池?”
一邊吻他,一邊摸他肚子的人溫柔地出聲:“昨晚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今天在家陪你。”最近太忙了,孫敬池很鬱悶,他很想像蕭肖那樣天天在家陪燕飛和孩子。
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在踢動了,燕飛渾身倦倦的,不想動。十一月底了,他的肚子也快八個月了。擁有男性身體的他如今挺著一個圓滾滾的超大的大肚子,沒有哺乳的胸部,三人不僅不覺得怪異,反而愛得不得了,最喜歡的就是他那圓滾滾的大肚子。
“起來吧?餓了吧?”
“不是很餓。”燕飛懶洋洋地說,“不想動,懶懶的。”
孫敬池心疼地說:“辛苦你了。以後別管老人家說什麼,咱們只生這一胎。看你這麼難受,我們都特後悔。”
燕飛笑道:“那好啊。你們以後要戴套子,也不能兩個人一起。”
呃……孫敬池咳了一聲,正經地說:“我們不內射。”
燕飛朝後給了他一柺子,然後說:“再躺會兒,不是很想吃,給我倒杯水。”
孫敬池下床給燕飛倒水,燕飛沒法翻身,問:“小小呢?”
“蕭叔找他有事,他去蕭叔的辦公室了。上頭好像有什麼任務。”
“哦。”
給燕飛倒好了水,孫敬池一手扶起了燕飛喂他和誰。在燕飛喝完後,孫敬池說:“我把早餐拿上來吧,時間不早了,不能不吃早飯。”
摸摸肚子,燕飛點點頭:“好吧。”
孫敬池把水杯放回床頭櫃,去給燕飛拿早餐。隨著預産期的臨近,三個人的心也提了起來。很快,孫敬池端著早餐上來了,燕飛沒什麼胃口,他也沒有拿太多。
燕飛下床去刷完牙後,看到放在外廳茶幾上的早餐,他問:“你呢,不吃?”
孫敬池道:“我已經吃過了。”
燕飛蹙眉:“怎麼不多睡會兒?”
孫敬池笑著說:“我被兒子踢醒了。他們告訴我‘爸爸,你該起床了,我們一會兒要吃飯。”
燕飛笑了。孫敬池伸手,燕飛扶住他的手慢慢坐在沙發上,然後接過孫敬池遞來的豆漿。孫敬池坐在燕飛身邊,伺候他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