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娛樂中心的門口聚集了大批的武警和警察,一條行車道直接被拉上了警戒隔離帶,很多人都好奇的圍觀,有人說發生命案了,有人說黑社會鬥毆,有人說在抓逃犯。記者也聞訊趕了過來,被攔在了警戒線外。一位發言人對記者說是接到舉報有逃犯在裡面,現在逃犯手上有人質,警方正在想辦法營救人質、逮捕討飯。而實際上則是……
娛樂中心的大廳中央,六名鼻青臉腫的年輕人瑟縮地抱作一團,滿臉的眼淚鼻涕。何開複抽著煙坐在一張搬過來的沙發上,地上是幾部報廢的手機。掛了蕭肖的電話,何開複冷笑:“也不看看這裡是哪,憑你們家裡那點臭錢就敢四處顯擺?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沒人能給你們收屍!”
“我們,錯了,不敢了、不敢了……”六個從來都是無法無天的年輕人哪裡遇到過這種陣仗,地上一灘灘的黃水。他們只知道對方的來頭很大,卻還不知道他們得罪的是什麼人物。
“現在說句‘不敢’,你們覺得有用嗎?”何開複把煙頭彈到了他們中間,燙得幾個人嘶嘶叫,又不敢躲。這時,何開複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不認識,他蹙眉接聽:“喂?”
“黑哥,我是賴峰。”
“哦,老賴,有什麼事啊?”
“啊,是這樣的,我一大哥家的孩子不懂事,沖撞了您,我代他跟您賠給不是……”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開複打斷了:“老賴,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直說了吧!他們沖撞的人不是我,是蕭肖,你說我能給你面子嗎?”
“什麼?!怎麼、怎麼會沖撞到了太子爺?”
“不僅僅是太子爺,還有太子妃。他們對太子爺口出惡言不說,還膽大包天去撞太子爺的車,太子妃可在車上坐著呢,現在人在醫院,你說這事怎麼了結?”
“……”對方吶吶,沒主意了。
何開複道:“你還是別蹚這渾水了。長輩們非常生氣,兩位首長一會兒要親自過來。”
“啊啊!那、那、黑哥,還請您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我真不知道他們竟然這麼膽大妄為,我不該多嘴,對不起,我實在是對不起!”
“嗯,我不會跟他們說。不過,要是三太子知道有人打電話來求情,那我可管不著了。”
“我明白、明白。”
又跟何開複說了幾句好話,對方馬上掛了電話,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沒事瞎往身上攬什麼事!
這通電話何開複沒避開哪幾個小字。搖搖手機,他假裝感慨:“有什麼遺言趕緊說了吧。”
“嗚……哇啊……”
六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沒出息地嚎啕大哭了起來。他們哪裡想到開著一輛普通轎車的人竟然是太子爺,太子爺起碼得開百萬的豪車吧!以前那麼多次都沒出事,這回怎麼就撞到太子爺的槍口上去了?哇啊……老爸老媽,救命啊……
醫院離這邊不遠,過了十分鐘不到,三輛防彈車停在了娛樂中心的門口。警衛部部長親自把車上的兩位軍部地位顯赫的首長迎下來,看到三位太子爺也古來,警衛部部長在心裡把那幾個兔崽子的父母臭罵了一頓,簡直是給他沒事找事!
五個人直接進了娛:“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周部長會意,帶孫司令和嶽司令去了樓上,臨走前,周部長對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低聲說:“最好別鬧出人命,不然會很不好收場。”
三人黑著臉,不吭聲。嶽司令給周部長面子:“出出氣就行了,讓他們去牢裡好好改造比打死他們更好。”
“嗯。”三人這才應聲,周部長馬上帶兩位司令上樓。
嶽司令和孫司令看了幾眼那六位嚇得發抖的年輕人,再一次皺眉。他們家的孩子從來不染發、不打耳洞、不穿奇裝異服。
兩位父親避開了,嶽邵、孫敬池和蕭肖走上前問:“就他們幾個?”
“嗯,就他們六個。”何開複道。
蕭肖問:“開車的是哪兩個?”
何開複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人上前把兩名陡然叫得悽慘的、看上去不過二十幾的年輕人拖了出來,何開複很細心地指指一頭黃發的那個:“他就是撞車的那個。”
對方立刻大喊:“是他們讓我撞的!不是我要撞的!是他們讓我撞的!”
他還沒喊完,沒被抓出的四個人裡的兩個就急忙搖頭:“是他說‘那輛破車開得跟烏龜爬一樣,讓我教教他怎麼開車’!不是我們讓他撞的!”
“是他們讓我撞的!他們說‘直接撞上去,看他會不會開車’!是他們慫恿我撞的!”
“我管你是不是被人慫恿,媽的!敢撞我老婆,我看你有幾條命!”嶽邵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蕭肖出聲:“這個人給我。”
孫敬池緊接著說:“另一個是我的。”
然後不等嶽邵同意蕭肖一腳就把黃毛踹倒在地,然後揪著他的頭發就是幾個巴掌上去。孫敬池那邊也開打了。不是喜歡撞車嗎?他讓他們好好撞!抄起一把椅子,孫敬池照著那家夥就砸了上去,然後幾腳用力踩在對方的腿上。嶽邵從現場圍觀人的手裡拿來一根警棍,走到另外四個人的面前。大廳裡回蕩著六個人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