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了想,蕭陽沒把焦伯舟的打算告訴燕飛,現在說這個還太早。
和燕飛又聊了一會兒,還要去整理行李的蕭陽暫時結束了通話。
放下話機,燕飛笑了笑,然後又嘆了口氣,小白不是應該配一段簡單的感情才對嘛?怎麼會遇到那麼一隻複雜的大色狼?燕飛希望樸泰錫能解決好他的問題,不要讓小白有由單純變成事故的那一天。
嶽邵有打電話給樸泰錫,把衛文彬在車上說的話告訴他,樸泰錫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句“我知道了”。以嶽邵來看,和他本質一樣的樸泰錫如果搞不定自家的哪些老頭子,就不是韓國第一太子了,所以他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一進入十月,天氣就明顯轉涼了,不過燕飛因為體溫比懷孕前高,只覺得終於涼快下來了。一晃眼,焦伯舟、蕭陽和衛文彬走了半個月了。帝都也開始正式進入冬天,接著十一月到了。
按摩浴缸內注滿了熱水,燕飛背靠著孫敬池,大大的肚子緊繃。蕭肖和嶽邵替他按摩浮腫的雙腿。孩子即將七個月大,燕飛的肚子已是普通孕婦近九個月的大笑,摸肚子的時候都能清楚地摸到孩子的背脊、小腦袋了。也因此,燕飛的身體更加的笨重、吃力。隨著燕飛的孕期步入後期,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的興奮與激動也變成了心疼與擔憂。
孩子們似乎也喜歡泡在暖暖的水中,安安靜靜的,沒什麼動靜,似乎睡著了。浴缸中的熱水和三人的按摩緩解了燕飛一些身體的不適,他閉著眼睛也是昏昏欲睡。
蕭肖在燕飛的小腿上稍用力地按了一下,腿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坑,半天都恢複不過來。蕭肖難受地親燕飛的肚子,嶽邵看看時間,說:“差不多了。”接著,他和蕭肖先從浴缸裡出來裹上浴袍。
水裡有了動靜,燕飛睜開了眼睛,咕噥:“要出去了?”
“嗯,已經一個小時了。”泡太久人會暈。
燕飛泡得沒力氣動,三人也不需要他動。孫敬池關了魚缸的按摩開關,然後跪坐著扶起燕飛,蕭肖和嶽邵在浴缸邊扶住燕飛伸出的兩隻手,藉著三人的力道,燕飛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嶽邵先替他大致擦了一下頭發,孫敬池從蕭肖手上接過浴袍替燕飛穿上。穿好後,蕭肖和嶽邵扶著燕飛慢慢從浴缸裡出來,孫敬池在後扣著燕飛的腰穩住他的身體,等確定燕飛站好了,他才鬆手。
一手扶著嶽邵的手,一手扶著自己的腰,燕飛慢慢出了浴室。在床邊坐下,燕飛兩手撐在床上,上身保持一個向後傾斜的姿勢,他現在只能這樣坐著。抬腳讓蕭肖擦幹之後,燕飛往後挪,上床。孫敬池拿著吹風機出來了,嶽邵上床跪坐在燕飛的身後撐住他的身體,孫敬池替燕飛吹頭發。
等到頭發吹幹了,三人又換下燕飛的浴袍,然後扶著他往左側躺下。期間,燕飛不停地吐氣,緩解孩子對他內髒的壓迫感。
被子蓋好了,燕飛出聲:“你們也早點睡。”
“嗯,一會兒就睡。”
給了他一個晚安吻,孫敬池拿起吹風機和燕飛換下來的浴袍去浴室,嶽邵和蕭肖也跟了過去,打理他們自己。燕飛一手習慣性地放在肚子上,貼著一個孩子的背脊,閉上了眼睛。
浴室內,蕭肖悶聲說:“我不打算再讓飛生了,太受罪了。”
孫敬池點點頭:“我也是,有孩子固然很幸福,但飛真的太受罪了。”
嶽邵直接說:“誰以後再在我跟前提讓他生孩子這件事,我就跟誰念!媽的,不是自己的老婆根本就不會心疼。”
“是自己的老婆也不見得就會心疼吧。”蕭肖不爽地說:“他們就只想讓飛生,根本不管飛會不會難受。飛本來就是男人,根本不應該生什麼孩子。兩個孩子夠了。孩子是咱們哥三個的,管他們嫌不嫌少。”
孫敬池問:“老四,你那邊怎麼樣,能不能歇了?”楓遠公司白道上的生意有百分之七十是孫敬池在負責,要想在十二月能專心陪伴燕飛,他現在每天幾乎是馬不停歇地工作。
蕭肖不管白道生意,他主要負責軍火這一塊。孫敬池問他能不能歇了,就是問他手上的事能不能暫時放下。蕭肖回道:“還有一點事情,我跟下面的人開個會,交代一下。”
嶽邵道:“要交代什麼我來替你交代。你明天就在家歇了吧。家裡只有燕三牛和田晚香,飛的肚子又這麼大了,我實在是不放心。”找來的人要先進行培訓,暫時還用不上。
蕭肖立刻說:“那好,我明天就不上班了。”
“我明晚回不來吃飯,要去國防部一趟。”嶽邵道,“部長找我談點事。”
孫敬池:“我爭取早點回來。”
“嗯。”
三人在浴室裡吹幹頭發後便回到臥室。燕飛已經睡著了,三人動作很輕地上了床。蕭肖躺在燕飛的身側從後摟住他,正好可以摸著肚子。嶽邵和孫敬池分別各蓋了一條被子,免得睡著了碰到燕飛的肚子,他們兩個明早都要出門,就不跟燕飛同一個被我了。
早上,還在睡夢中的燕飛在一陣陣舒服的揉腰中轉醒,接著,他聽到一人和臉部表情截然不同的溫柔聲音:“飛,該起床了。”
“小小……”燕飛把對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上又起包了。
手伸進寬松的絲綢背心裡撫摸鼓起的包,蕭肖親吻燕飛的臉龐:“該起了,肚子餓了吧?”
“我不餓,小豬餓了。”
蕭肖的眼睛在笑,親親燕飛的額角:“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