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至極退了吧,別讀了。”
燕飛有點糾結。如果只考慮他自己,他當然不想讀了,但他不能不考慮父母吧?辛辛苦苦供兒子唸了大學,還是帝大,結果兒子不學好,早戀不說,還早育,現在若連書都不讀了,拿不到大學畢業證書,他們多傷心啊!
燕飛說:“讓我再想想,想想。”
結果當晚,三人跑去說服燕三牛和田晚香,兩位老實人輕易被三人糊弄住了,第二天燕飛吃早飯的時候,兩人反過來勸說燕飛,讓他退學。
兩人想得倒是挺簡單,孩子只有兩個,兒子是怎麼都得再生一胎的,何況兩人給兒子訂的目標是一家生兩個,還真沒時間讀書,還有一點就是兩人看到了兒子的畫,畫得是真的好,既然兒子能靠賣畫掙錢,也不一定非得讀完大學。他們的心思更多的是在孫子身上。
燕飛很無語,不過仍是說:“我考慮考慮。”
然後,晚上,三人在燕飛身上又是摸又是舔又是親的,燕飛投降了:“我退我退,我草!你們給我進來!”
yes!搞定!三人在心裡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馬上如燕飛所願地“進去”。再過一個月,他們就要徹底禁慾了。
在燕飛終於同意退學後,三人也定下了婚宴的時間。八月二十九日,因為燕飛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不能再拖了。地點在國賓館,邀請的人不多,也就八桌。人數雖然不多,但意義重大。這頓飯吃完,真格帝都,或者說政府高層就都會知道燕飛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而且還是三位太子爺的太子妃。三家長輩可是連前任以及現任“皇帝”、“丞相”等都請過來了,不可謂不正式。
燕飛是死活不肯按照“出嫁”的過程來走,要他說,直接吃頓飯就完了。能懷孕就已經夠鬱悶了,還“出嫁”?那不如殺了他!
最終商量的結果是先在東湖的家中舉行一個簡單的交換戒指儀式,然後到國賓館宴客。燕三牛和田晚香在聽到是去國賓館辦婚宴,兩人幾乎要暈了。
學校是二十八日開xue,燕翔是九月五日報到,六日正式開學。一直到二十七日這天,衛文彬都還沒從韓國回來。燕飛、焦伯舟和蕭陽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被那位韓國太子賣了。
二十八日開學這一天,燕飛沒去學校,孫敬池去學校替他辦理退學手續。燕飛打電話給梁琴、蔣田還有司光南,約他們出來吃飯。要退學了,學校裡除了宿舍那三人外,燕飛身邊滿打滿算稱得上是朋友的也就這三人了。
燕飛的肚子明顯有個弧度了,不過簡仲平說他的肚子有點小,這可把一幹人等急壞了。燕飛算是能吃的了,可他身上就肚子有肉,胳膊、腿和臉都沒長太多肉,也不知道他把食物都吃到哪裡去了。燕飛約三人中午吃飯,把焦伯舟和蕭陽也叫上了。衛文彬還不知道回來沒有,燕飛不管他。
早上如常地吃了早飯,和父母在院子裡溜達到走不動為止,燕飛休息到快十一點,就讓保鏢帶他出門了。他本來想一個人開車去吃飯的地方,但誰也不同意他開車。另外,開車要系安全帶,大家都怕他壓著肚子。
燕飛讓蕭陽把梁琴和蔣田帶過來,司光南自己有車。燕飛在楓遠旗下的餐廳定了包廂。他要請朋友吃飯,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特別叮囑他在自家的餐廳請,孫敬池已經提前向餐廳主管打了招呼,告訴廚師一粒味精或雞精都不許放,食材必須是最新鮮的。
燕飛抵達餐廳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到,畢竟從帝大到這邊有點遠。燕飛挺高興,他坐好後拉起桌布蓋在自己的肚子上。他懷孕的事情不能讓梁琴、蔣田和司光南知道,更不想讓三人好奇為什麼一個暑假沒見,他就有啤酒肚了。
燕飛先點菜,點好菜等了有是幾分鐘,包廂的門開了,眾人到了。燕飛沒有先跟進來的人打招呼,而是驚叫:“衛文彬,你竟然還活著啊!我以為你已經被賣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做勞工去了。”
終於露面的衛文彬被燕飛說得滿臉通紅,他走進來嘿嘿傻笑,想要以此矇蔽過去。
走進來坐下的蕭陽不滿地說:“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把他排除出去了,他現在只有老婆沒有朋友,絕對的重色輕友。”
衛文彬當即求饒:“這次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改正。你們也知道,嗯,他比較粘人。”
“純粹是你慣的!”燕飛、焦伯舟和蕭陽同時吐槽。
衛文彬自知理虧:“我隨便你們罰還不行嘛……我保證以後絕不這樣。”
“以後再說吧。”三人表示懷疑。
不理衛文彬了,燕飛招呼另外三人坐。蔣田和梁琴見過3414的宿舍成員,也認識司光南,大家都不拘束,吩咐服務生上菜,燕飛沒急著說自己要退學的事情,而是問蔣田、梁琴和司光南三人暑假過得怎麼樣。
蔣田暑假只回家待了十天就返回帝都,暑假的補習班更是最火熱的時候,也是蔣田最賺錢的時候。令燕飛吃驚的是,梁琴也去補習班當老師了,還是在蔣田的影響下。司光南一個暑假都窩在畫室裡創作。自那之後,他沒有再去找過秦寧,不過他對和秦寧的下次見面信心滿滿,他相信自己目前正在創作的作品會被秦寧認可的,燕飛提前對他說了祝賀。
菜很快全部上齊了。燕飛這才說:“今天請你們過來一個是想聚聚,還有一個是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們。”
知道這頓飯內幕的3414宿舍三人沒吭聲,另外三人都看著燕飛。燕飛舔了下嘴說:“我要退學了。”
“啊?!”
“怎麼好好要退學了?!”
“出什麼事了嗎?”
三人都是異常的震驚和不敢相信。
燕飛微微一笑,說:“你們也知道我那個專業是學校數一數二的變態專業,我一直讀得很痛苦。我和班上的同學關系很淡,十月份宿舍他們三個又都要出國留學,就剩我一個,也沒什麼意思。我畢業後也不會從事專業相關的工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以畫畫為生了,不如退學專心創作。”
“啊……燕飛,那以後在學校就見不到你了。”梁琴很捨不得。
“那,你這學期,就不上了?”蔣田也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