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香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跟韓海棠客氣的,兩人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八珍樓大快朵頤,吃得比在宮裡舒心多了。
吃過飯蘇無香還不想回家,他問韓海棠自己能不能重操舊業,他打算先找家合適的門面,把京城分店先開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哥都在自己做生意,你當然也行。”有韓優曇這個先例在,韓海棠一點不覺得蘇無香的做法哪裡不對,還覺得理所當然。
不等蘇無香開口,韓海棠又好奇地問:“我記得你們在江南賣京城的胭脂水粉,生意還挺不錯的樣子,如今到了京城,再賣這個可沒意思。”
“到了京城,我自然是賣江南的胭脂水粉了。”蘇無香是靠山寨起家的,山寨成功了就開始搞創新,不然他和蕭晴空、韓優曇的合作産業也做不到分店遍佈江南。
當初的江南買不到京城最時興的胭脂水粉,蘇無香的生意自然好做,標價再高也有人買。現在到了京城,同樣的路數他準備再用一回,反正他手裡的新玩意兒還多得很。
具體到胭脂水粉的配方研製,蘇無香其實是不會的,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各種來自現代的新奇概念,只要他手下的師傅能把他說出來的東西製出來就可以了,也不用他親自動手。
“做生意的事我不大懂,你可以找我哥商量,他被我爹關在家裡養胎,已經悶得不行了,能幫你做點什麼,他估計很高興的。”韓海棠毫不猶豫就把親哥哥貢獻了出來。
其實就是韓海棠不說,蘇無香也要向韓優曇請教的,畢竟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就韓優曇一個老熟人,不問他還能問誰。
當天晚上,韓海棠給了蘇無香幾張銀票,蘇無香拿過手一數,竟然有一萬兩,不由驚訝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要在京城開店嗎?我怕你本錢不夠,這些你先拿著,不夠再跟我說。”韓海棠說起錢,一臉滿不在乎的語氣。
蘇無香的心情十分複雜,他是真沒想到,他家妞這麼有錢,看來韓萱對女兒夠信任也夠大方的,小小年紀就讓她經濟獨立了。
蘇無香沒和韓海棠客氣,道了聲謝就把銀票收下了,他手上流動資金有限,沒有韓海棠這筆銀子,還真有點捉襟見肘,等到年終分紅的時候,他給韓海棠包個大紅包好了。
蘇無香第二天就去找韓優曇了,他對京城太不熟了,有點不知該從哪裡下手的感覺。
韓優曇打趣蘇無香沒有享清福的命,還是新婚燕爾呢,也不好好玩玩,就開始經營嫁妝了。
不過他話是這麼說,該幫的忙還是沒有少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蘇無香的新店就開起來了,一開張生意就爆好。
看著兒子女婿整日裡忙忙碌碌忙進忙出,韓萱和雲想衣的態度截然不同。
韓萱一向主張男兒家也要獨立,不然韓優曇從小到大,哪能那麼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不是雲家的産業主要都在青州,韓優曇懷孕了不便出遠門,韓萱還真不介意兒子繼續做事。現代女人也少有懷孕了就請假休息的,多數是上到預産期前幾天,換成男人也一樣。
再說韓優曇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男兒,從小讀書習武什麼都使得的,雲想衣把他叫回家養胎,還什麼都不許他做,韓萱肉眼可見兒子過得明顯沒有之前開心了。
因此蘇無香叫上韓優曇幫忙,韓萱不僅不反對,還支援得很,孕夫也不能整天悶在家裡不走動,雲想衣當年那是沒辦法,韓優曇身體好得很,又生性活潑好動,再關就得給關傻了。
果然,蘇無香的店鋪很快走上了正軌,最高興的還不是他本人,而是韓優曇。為什麼,他終於可以出來放風了,整個人那叫一個精神,動作利落地一點不像懷胎八月的孕夫。
雲想衣的生長環境和韓萱完全不同,他從小學的是男兒家就要貞靜本分,也一向都是這麼做的。
然而自從嫁給了韓萱,雲想衣的三觀就在不停地被打碎再重塑。
其實,韓萱對雲想衣本人沒什麼要求的,他習慣怎樣就怎樣,她不強求他做出改變。
兩人的分歧主要産生在孩子的教育上面,更準確說是兒子。因為韓海棠很好教,別人家怎麼教女兒的,他們就是怎麼教韓海棠,反正日後要撐起家業的人是她就是了。
但是在教育韓優曇的問題上,韓萱和雲想衣的意見就是完全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