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點不習慣。”蘇無香趕緊解釋,女尊世界的男兒,沒有幾個不小氣的,韓優曇估計很難例外,再說他的模樣也說不上醜,就是他看著很別扭而已,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些什麼避孕措施,看來他得提前做好準備,蘇無香開始在心裡琢磨,他不想像韓優曇那樣啊。
“其實我也不習慣。”韓優曇說著吐了吐舌頭,“你不知道,我爹現在管我管得多緊,什麼都不許我做,哪裡都不讓我去,我都快悶死了我,今天要不是荔枝幫我打掩護,我還出不來呢。”
“桂圓哥哥,你是出來了,荔枝在家肯定挨罵了。”白墨和韓海棠青梅竹馬,從小看她被韓優曇欺負,不過他的同情,從來都只表現在語言上,而不是行動上。
“挨罵也是她願意的,反正她現在出不來,有什麼話,還不是得透過我傳給無香。”要不是被雲想衣管得太嚴,韓優曇也不至於不擇手段,非得出門轉轉,給韓海棠帶話,純屬順便。
“桂圓,你再忍忍吧,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蘇無香對韓優曇的遭遇深表同情,就順口安慰了他兩句,卻不想韓優曇馬上就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
“哪裡用得著那麼久,等你進了門,我爹爹的注意力就會放在你身上了。”外孫女雖然親近,可是比不了親孫女啊,只要蘇無香有了孩子,雲想衣的關注重心肯定會變的,韓優曇美滋滋地想到。
蘇無香頓時無話可說,他照著韓優曇現在的形象,想了想自己以後可能的樣子,一身冷汗就出來了,白墨在旁邊捂著嘴笑,笑得樂不可支。
兩天後,韓海棠正式上門迎親,蘇無香被人塞進轎子的時候,臉上的妝已經濃到他自己都不認識鏡子裡的人了。
拜堂的具體過程蘇無香基本沒有印象,反正他只用像個木偶人似的,被人牽著行動就可以了,讓磕頭就磕頭,讓鞠躬就鞠躬,最後就被送進洞房了。
一進房間,蘇無香就把頭上的蓋頭和鳳冠掀了下來,這些玩意兒實在太沉了,壓得他脖子都酸了。
“四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蓋頭和鳳冠不能自己摘的。”鈴鐺跟著蘇無香陪嫁到了韓家,他就比蘇無香晚了一步進來,結果就看到了他驚世駭俗的表現。
“有什麼不可以的?鈴鐺,你快幫我找找,屋裡有什麼能吃的?”從早上起床到現在,蘇無香就只吃了半塊糕點,早就消化完了,韓海棠在外面敬酒,說不定還能找吃點,他不能幹坐著挨餓啊。
“四公子,你再等等吧,韓大小姐就要進來了,你先把蓋頭蓋上。”鳳冠的帶法比較複雜,鈴鐺沒法給蘇無香弄回去,就把紅蓋頭撿起來,給他遞了過去,讓他趕緊蓋上。
“咦?床上好像有東西?”蘇無香剛在床上坐下,就猛地站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大紅的被子鋪得並不平整,底下似乎還有東西,他把被子掀起來,就看到了下面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蘇無香正好肚子餓了,撿起床上的幹果就往嘴裡塞,雖然不是很抵事,但是總比沒得吃要好點,新郎官洞房花燭夜被餓暈了,這話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鈴鐺在旁邊看了蘇無香的表現徹底無語,他家公子怎麼能這樣,要是韓小姐等會兒進來,看了會怎麼想啊,鈴鐺急得都要哭了。
吃到一半,蘇無香突然醒悟,他記得以前在什麼書上看到過,床上這幾樣東西的讀音連起來,好像是“早生貴子”的意思,他頓時就吃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鈴鐺眼疾手快,直接把紅蓋頭蓋到了蘇無香的腦袋上,然後退了下去。
進屋的果然是韓海棠,她似乎醉得不輕,腳步都有點打晃。韓海棠徑直都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蘇無香頭上的蓋頭,然後嘀咕了句,“蘇無香,你這個樣子好奇怪?”
倒是蘇無香,在蓋頭被掀開的瞬間看到韓海棠的臉震驚了,這小妮子,平時看不出來,今天認真收拾起來,大美妞一個啊,他好想把人撲到。
蘇無香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至於後果,他暫時沒有想過,反正這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他們做什麼,都不算過分吧。
“蘇無香,好像不是這樣的?”除了幾個月前的那次意外,韓海棠從來沒有在床上的經驗,可是直覺告訴她,他們這樣的方式,好像不對,不是應該她把蘇無香壓到下面嗎。
“有什麼不對,我們上次也是這樣的。”蘇無香充分發揮自己上輩子久經風月場鍛煉出來的吻技,吻得韓海棠不知東南西北,再也沒有心思問其他。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了,唯一的意外就是,佔據主導地位的人,在他們進行到第三次的時候,發生了顛倒。
蘇無香雖然極不情願,奈何體力不如人,只能認命地把主導權交了出去,好在不管是誰在上面,他都覺得很過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