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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為當事人, 但是婚事的籌備過程,蘇無香是完全沒有參與的,自有羅氏和明裳為他忙活, 他只要當個木偶,任他們擺出就行,反正不管他有什麼意見,說出來都是沒人聽的。
更讓蘇無香抓狂的是,自從韓家正式提了親、下了聘禮, 蘇玫就禁了他的足, 胭脂鋪子是絕對不能再去了,到朋友家玩也不行,要是實在悶了,請一兩個知己好友來蘇家玩,倒是可以的。
可惜蘇無香就只有兩個朋友,韓優曇在京城養胎, 蕭晴空倒是隔得近,但是蘇家, 卻是蕭大公子絕對不會來的地方,蘇餘香對他虎視眈眈不說, 新進門的側夫蔣秀涵更是對他恨意十足。
前段時間, 蘇染香還在蘇家時, 偶爾會帶了女兒過來看看,雖然他們兄弟不是很有共同語言,他的女兒韓雪蓮也是一會兒叫他四叔, 一會兒叫他姐夫,但是有人可以說話,還有小朋友可以逗弄,時間還是比較容易打發的。在蘇家住了十來天,韓莞就帶著蘇染香和韓雪蓮去了晉陽,韓家的老宅在晉陽,她既然到了江南,肯定要回老家看看,順便也讓韓雪蓮見見她的堂姐堂妹們。
蘇染香走後,蘇無香的日子就更無聊了,除了明裳偶爾到他面前說說,蘇玫和羅氏又給他準備了什麼好東西,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每天只能根據蘇染香提供的資訊,制定未來的作戰計劃。
不管蘇染香是多麼地不願意嫁人,可是和韓家的婚事已成定局,他就不能不考慮好,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總不能剛嫁過去,就把韓海棠的家人全給得罪了吧,那家子全是皇親國戚,他還沒有英年早逝的打算,下次再掛了,不見得還重生的機會,或者就算重生了,說不定外部環境更惡劣也有可能,他沒有興趣去嘗試。
時間一天一天往前走著,轉眼就到了蘇無香出嫁前夕,韓家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殺了過來,在蘇家對面租了個大宅子住下,就等著請高僧算好的黃道吉日。
韓海棠沒有親自過來,據說也是高僧的意見,說是新娘新郎婚前一個月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
蘇無香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是心裡卻很高興,從淮陰到京城,路上要走大半個月,要是韓海棠來了,兩人路上天天打照面,多尷尬啊,他自己一個人進京,多少還自在些。
迎親前日,蘇家照例曬嫁妝,因為韓海棠身份高貴,蘇無香嫁過去又是正君,所以他的嫁妝,從表面上看來,和蘇染香三年前的,幾乎沒有差別。
其實要蘇無香說,就是價值,也是旗鼓相當的,真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精心的程度了,蘇染香的嫁妝是羅氏打從他出生就開始準備的,而他的,卻是最近半年趕出來的,蘇家銀子花出去不少,可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真正懂行的人看了,還是能看出兩者的差距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蘇無香關注的焦點,他就知道,等他到了京城,這些嫁妝就都是由他自己支配了,對蘇無香來說,這可能是嫁人的唯一好處。
曬完嫁妝,就是各家親戚添妝,和蘇染香那會兒也差不多,蕭晴空今天難得來了蘇家,添了妝也沒馬上回家,而是留下來陪蘇無香。畢竟蘇無香這一去,估計也是好多年回不來了。
“無香,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桂圓這些日子都在家,你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直接問他。”蕭晴空見蘇無香回房就沒怎麼說話,以為他在擔心,就出言安慰道。
雖說蘇染香也是嫁到了韓家的,但是韓莞是分了府出去的,霍謙和韓紫煙若在城裡,他或許三天兩頭還會過去請安,那兩位老人家要是去了京郊養靜,蘇染香十天半個月過去一次都是有可能的,蘇無香有什麼事,找他是來不及的。
倒是韓優曇,他現在養胎,日後生孩子、坐月子,搞不好孩子生下來都得扔給外公外婆,在韓家的時間長著呢,蘇無香有什麼不清楚的,問他最好不過了。
可惜蕭晴空想錯了,蘇無香才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擔心呢,能做的準備工作,他都做好了,韓家要是還不滿意,他也就認了,不可能無限制地放低自己的姿態,只為迎合對方。
蘇無香真正擔心的,是明天的梳妝打扮,穿過來三年多了,婚禮他參加過好幾場,新郎官的那個濃妝,真心不在他的忍受範圍,就是蘇染香和蘇流香那般的天生麗質,在那樣的妝容下,都不怎麼能見人,更可況是他這種,平時幾乎不著脂粉,頭上也是一根簪子就能完事的人。
但是明天過來給他化妝的,都是專門的喜公,肯定不會像鈴鐺那樣,他隨便威脅兩句,就不敢在他臉上亂化了,他不想被人當成異類,明天就只要老老實實聽話的命。
“晴空,我不擔心這個,我二哥那樣的情況,都能在韓家過得下去,我不會比他差的。”如果韓海棠有她嫂子一半的寬容,蘇無香覺得自己在韓家的日子,應該就能過得很不錯。
“那倒也是。”蕭晴空笑著附和了句,“荔枝的脾氣,比起成平宗姬要好多了,你以後的日子,不會比桂圓過得差。”怎麼好女人都被他的好朋友碰到了呢,蕭晴空很想不通。
蘇無香還想說什麼,鈴鐺突然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口中連連喊著:“四公子,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