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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這種話，也就活在‘前面’的那一世能說出來吧。
宋時婧和女子在亭中聊了許久，當宋時婧離開那邊，女子再次撫琴相送，彈的是歸來去。
走的時候，宋時婧看了眼鄭琳，目光之中滿是複雜。
她此時已經比之前知道的更多、更全面了些；眼中的複雜除了來時對鄭琳的怨恨，也有了些許猶豫和同病相憐。
“她合適嗎？”鄭琳在樹杈上晃著腳丫，輕聲問著，“主人身邊真的需要這種女人嗎？”
女子從亭中緩緩站起，身上的白紗裙、貼身的白綢緞，將她窈窕身段襯託的縹緲出塵。
這是個極美的女子，和創造世界的神對美的理解不差分毫。
“勞煩，你說的這種女人便是我；雖然閱歷不同、經歷不同，故而此時認知、性格也不同，但本性是不會變化的。”
鄭琳抿了下嘴，“行吧，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要去見主人嗎？”
“去見他，再讓他體會一次分離之苦嗎？”
鄭琳啞口無言。
女子在月下輕輕嘆息，扶著欄杆，“若是能多活百年，陪他一世，該多好。”
“主人應該會有辦法。”
“但我已經累了，”女子扭頭看著鄭琳，美目之中帶著濃濃的溫柔，“你也喜歡他的，對嗎？”
鄭琳翻了下白眼，哼道：“我是他的妖僕！對他只是感激救了我和母親罷了，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這些可是騙不到我的哦，若是算算年級，我都是活了兩世，一千五百歲的人了呢。”
“老而不死者為妖。”
女子輕哼了聲，鳳眼薄嗔，鄭琳嘻笑著湊了過來，抱著女子胳膊輕輕搖晃。鄭琳賠笑道：“您都是老奶奶輩分的了，就別跟我這個剛成妖沒多久的小角色一般見識啦。”
“你怕我作甚？我如今如此虛弱。”
“這不是怕，”鄭琳心中一陣誹謗，這要是你去找主人告自己一狀，那自己樂子不就大了！
所以，鄭琳憋出了句：“是敬重！”
女子點點頭，她信了。
“我聽你說，和這個女子一起喜歡你主人的，還有其他幾個女子？”
“對啊，”鄭琳伴著手指，“那些沒什麼競爭力的就別提了，宋時婧是一個，而且主人對她似乎也有些意思；還有一個是任穎，對主人死心塌地的，而且主人對她也很欣賞，只是主人之前對她的感情友情多一點點，然後……我妹其實也可算的。”
“任穎？”女子想了想，“可否能避開他，幫我約她見一次。”
“避開主人嗎？”鄭琳抿了下嘴，“讓主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
女子輕笑著摸了摸鄭琳的腦袋，此時鄭琳已經不是小小的模樣，身高和女子是差不多的。
突然間，怎麼就有了做婢女的感覺……
“放心就好，我這裡有封書信，等我隨風歸去，你把這封信交給他。”
“信呢？”
“我才寫了一半，你莫要著急……我先把你的責任推卸幹淨可好？”
“嗯！嗯！”鄭琳果斷點頭，女子忍不住嗤笑了聲。不過女子也知旁人對木遷的敬畏，並未多說什麼，在那個白色的手帕上，用小篆寫下了幫鄭琳解釋的話語。
但鄭琳怎麼都有些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