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想必百味陳雜,但肯定恐懼佔據了大多數,除此之外肯定都是些灰色的情緒吧。
陳倫強低頭剛要從木遷身邊走過去,小靈都有些著急了,但木遷卻沒有阻止。
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木遷抬手拍了拍陳倫強的肩膀,輕聲問:“賭博輸了多少?”
“你怎麼知……”
“隨便猜的,”木遷淡然說著,“給你一個電話,我刻在你心底,你只要想給我打電話它就會出現。晚上八點聯系我,看在陳欣是我同班同學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工作。你能完成,我會幫你還清賭資。”
“真、真的?”陳倫強身體顫抖著,抬頭瞪著木遷。
木遷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手在陳倫強肩膀挪開……
突然間,陳倫強感覺周圍的空間似乎在旋轉,他腳下有些站不穩,感覺自己剛一個晃神的功夫似乎發生了什麼。
他其實沒注意到,當木遷的手拍在他肩膀時,周圍的空間似乎凝固;木遷的手離開,周圍再次恢複了正常。
陳倫強站在那愣了有半分鐘,木遷帶著小靈已經去陳欣那邊低聲說著什麼了。
陳倫強面色有些發白、呼吸也有點急促,低頭隨便選了個方向,踉蹌狼狽的走著,再也沒回頭看。
那邊,陳欣看著他的背影,捂住臉,在那有些無助的哽咽著。
“姐姐沒事吧?”小靈抓著陳欣的手腕小聲安慰著。
陳欣搖搖頭,只是在那不住的哽咽。
木遷心中嘆了口氣,還好現在是週末,周圍的學生不多;如果是在正常上課的時候,陳欣的父親過來鬧著一出,那事情肯定就大條了。
“回店裡面,回店裡面,”有個面館的廚子也想到了這點,在旁邊招呼著。
木遷最先走了過去,既然想管這次的閑事,那他當然要問清楚情況才行。
回到面館,有兩個女生也安慰著陳欣,剛才突然出現的那幾個流氓,已經足夠讓這些年輕但看多了新聞的高中生聯想很多了。
“真的該報警哦……剛才警察怎麼沒管這件事呀?”
“清官難斷家務事,肯定是不好管的。”
“陳欣同學!我覺得你應該堅強起來,”剛才仗義執言的那個眼鏡妹子再次站了出來,“用法律做武器保護自己和母親不受剛才那位先生的侵害!”
木遷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應該是高三學姐的女生,後者臉一紅,可能是發現木遷還是有點小帥的學弟……
“我說的不對嗎?”
“咳,”木遷很認真的說了句,“今天的這件事希望大家別出去亂說,畢竟是涉及到同學的隱私。大家也不用在這裡久留了,我聯系下我們班主任吧。”
木遷下逐客令,過來給弱勢群體送溫暖的高中生們也就不好留在這裡了。
畢竟剛才給陳欣解圍也多虧了木遷,而且無形中木遷說話他們心中都十分信服……可能是人品和魅力問題。
等他們離開面館,小靈拉了下木遷的手指,示意木遷低頭,在哥哥耳朵旁說了幾句什麼。
木遷笑著搖頭,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努力破壞著小靈的發型。
“你爸之前做什麼的?”木遷辦了張椅子坐在旁邊。
陳欣猶豫了幾秒,低聲說:“他以前,是搞文學創作的……”
小靈和木遷對視一眼,頭一歪,頭頂浮現出了一個個小氣泡,最後同時彙聚成了一個大氣泡。
氣泡裡面……
有個女王裝扮、甩著皮鞭、頭帶犄角的小姨,在那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