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繼續仰望著煙疤,突然感覺這個臉上有可怖疤痕的男人,神色有一種溫柔。
可煙疤接下來說的卻是:“雖然我滿世界飛很少在她身邊,但經常會和她開影片,囑咐她一些做人應該有的教養。”
說完這句,煙疤彈了下手指中的香煙,轉身走向了來路。
那雙手插在口袋中叼著煙的瀟灑,讓梁涼有些氣憤之餘,心中莫名有些觸動。
她站在街邊,看了眼路燈下的那件裙子;然後走過去提了起來。
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的宋時婧嘴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任穎說一起去餐廳,支開了那群助理保鏢,和木遷一起朝著市政大廈並肩走著。
木遷在前面喊了句:“看什麼?去吃大餐了。”
“哦,來了!”
宋時婧轉身跑開。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梁涼接下來的動作。
宋時婧還是很開心的,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雖然受了一點委屈,但也‘感化’了一個行為舉止有些惡劣的女孩。
‘用愛感化這個世界’這種事,應該是中二病某個分支展到了末期才會出現的症狀。
煙疤跟在任穎三個後面,幾個蹦擦擦的年輕人笑鬧著,用的是外語交談,頓時感覺高大上了很多。
“哼,”梁涼隨手把那件價值不菲的連衣裙扔在了垃圾箱中,也不去找已經跑開的那兩個小夥伴,轉身走向了那家店。
朋友嘛,她有的是。
還不都是一些只要自己出手大方,給她們買衣服買包就能跟自己掏心挖肺的女人嗎?
只是鬼使神差的,梁涼從店裡面刷完卡出來,揹著自己的小包,朝著剛才木遷他們離開的方向跟上去了。
是在跟蹤宋時婧?
怎麼可能,跟蹤煙疤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
當木遷踏入市政大廈的同時,溫羽那邊已經得到了關於任穎行蹤的報告;只是她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家族中的動蕩剛剛平息。
溫雲被救了姐姐的那個神秘人給幹掉了,溫雲的派系瞬間被瓦解了大半,可這些事都需要她親自來處理。
還好,有姐姐在。
溫羽看了眼在自己辦公室享受兩個女僕‘馬殺雞’服務的鄭琳,額頭掛了幾道黑線。
敲門聲,今天已經響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溫羽隨手摁了下按鈕,門開啟,有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溫羽的目光還在檔案上,頭也不抬的問了句。
“家主,我們衛戍部隊接到了一個入境申請,對方來頭很大,需要您親自審批。”
來頭很大?
溫羽抬起頭,問了句:“有多大?”
“就是,相當大……是國際犯罪調查科的副科長,聽說剛從戰場上立了大功回來,是國際上著名的英雄人物。”
這種時刻,對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有任興國的組織在暗中,不得不防。
“他來色彩之都做什麼?”
“好像是為了調查某個組織而來,入境申請上寫的是犯罪調查……家主,他的直升機已經快到邊境了。”
“給他入境許可,派人盯好他,辛苦你了。”
“是!為家主鞠躬盡瘁!”
這個男人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