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遷黑著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作。
宋時婧先是捏了捏木遷的耳朵,仔細打量著木遷,嘴裡面還說了句:“喊聲姐來聽聽。”
木遷只能用嫌棄的目光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宋時婧贊嘆道:“跟生活中的小遷一樣呢,對對,就是這個表情……有時候感覺你這個表情好討厭哦,可又不敢說你什麼。”
“我覺得,有時候開誠布公……”
木遷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人堵上了,用小手。
他有點錯愕,因為宋時婧直接摟著他的脖子,很淑女的坐在了他腿上……
宋時婧歪著頭研究了下,手指還彈了下木遷的鼻尖,喃喃著:“跟真的一樣。”
木遷:……
“你要再這樣,我就不能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木遷的喉結略微抖動了下,宋時婧卻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喲呵,這笨蛋竟然還能這麼大膽!
這重新整理了木遷對宋時婧的認知,心裡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宋時婧把這當做了她自己的夢境。
要不,就配合她一下,直接就從了吧。
宋時婧嘆了口氣,靜靜的靠過來,把頭依靠在他的肩膀。
“小遷,我好累……”
“嗯,累了就休息一會,”木遷心中有塊柔軟的位置被輕輕觸碰了下;雖然手還是在拿著魚竿,但他上半身肌肉已經放鬆,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與其說這裡是夢境,不如說這裡是幻境,懷中的觸感和鼻尖嗅到的她的體香,都是那麼的真實。
思維的互動;精神的直接交流。
宋時婧靜靜的依靠著木遷,時光也在靜靜的溜走。
木遷的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哄她繼續入睡……
“除妖如果太累,不如就做個普通人,像我這樣,天天也挺開心的。”
宋時婧喃喃著:“我要保護媽媽,從小就聽別人說媽媽的壞話,我要變得很強很強,讓他們沒人敢說媽媽的壞話。”
“你媽貴姓……咳,怎麼回事?”
“不知道呢,我也不敢問媽媽,只是總聽他們說……媽媽是不潔的女人,是昆吾山的恥辱……好氣哦。”
宋時婧輕輕的哼了聲,然後支撐著木遷的肩膀,慢慢的坐了起來,仔細看著木遷。
木遷繼續專心釣魚。
古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今有大妖王鎮定自若。
畢竟木遷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他沒有給別人表演的奇特癖好。
宋時婧又開始對木遷捏捏和戳戳,然後有點蠢蠢欲動……
等她捏著木遷的鼻子,小臉就要湊上來的時候,木遷終於忍不住提醒了句:“宋同學,你不覺得我太真了一點嗎。”
“嗯?”宋時婧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兩寸的面容。
剛才她還想把這個白日夢升級為‘了無痕’,可突然之間她意識到了什麼。
木遷目光中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