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木遷扭頭問了句，摸了摸臉頰。
沒有什麼異物感。
“看你呀，”宋時婧小聲回了句，雖然臉紅紅的，但依然沒有收回視線。她還用半調侃的口氣說了句：“之前沒注意呢，你也挺帥的。”
她這麼直白，木遷反倒是有點不適應。
不是說女孩子都會害羞的嗎……果然還是害羞的女孩可愛一點。
他沒有謙虛，淡定說了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皮囊只是裝載靈魂的工具，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我暈，”宋時婧白眼一翻，剛才那種微妙的感覺頓時減弱了小半，“那你幹嘛還要洗臉刷牙再出門？”
木遷反問：“你為什麼要洗臉？”
“哼，”宋時婧小臉一揚，不知不覺，他們又朝著鬥嘴發展，“我可是女孩子，堅持素顏已經很不錯了！不洗臉像話嘛！”
“其實，你要化妝的話，除非化妝技術達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然只會有反作用，”木遷摸著下巴，仔細端詳著旁邊女孩的臉蛋，“膚色、五官都是剛好，倒也不多見。”
宋時婧總歸還是有點臉皮薄，低頭支支吾吾地說了句：“哪有你、你這麼誇女孩子的……討厭！”
這時候又害羞了。
“純粹學術角度，客觀事實還是要尊重的，請不要誤會。”木遷把手放回身前的口袋，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形象。
“嗯……唉！”宋時婧嘆了口氣，“才高中生就知道討女孩歡心，以後還了得！”
“你比晴姐還小兩個月，裝什麼老成。”木遷嘴一撇，略帶不以為然。
按照人類的視角判斷，他何止是千年老妖……
“反正比你大，快喊姐！”宋時婧將黑色塑膠袋抱在懷裡，輕輕地拋著玩，“這個，就當你拜山頭的禮物了。”
木遷笑而不語，把宋時婧的話語自動過濾，鼻子嗅了嗅，納悶道：“為什麼你出汗沒有汗臭味？”
宋時婧：“那你們男生為什麼出汗經常有汗臭味？”
“難道是雄性激素的原因？”木遷認真思考著，“還是女生……都被化妝品醃入味了？”
醃入味……
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果然是高中生，善於聯想。
“我好歹也是個女孩，怎麼會跟你們男人一樣！”宋時婧又嘻嘻一笑，笑容有點壞，揹著手湊過來小聲問了句：“小遷弟弟，你現在是男孩呢，還是男人呢？”
木遷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並隨手將宋時婧的頭發揉亂。
他肯定是男孩！
宋時婧整理著自己的長發，惡狠狠地想著……剛剛，木遷的臉有點紅，她看到了。
街上有兩輛車開過，一陣微風吹來，兩人靜靜地走了一陣。
“你談過戀愛沒？”木遷隨口問著，“我最近在做一個研究，關於人類戀愛的方面。”
“你這個年紀對青春和愛情充滿好奇嘛，姐姐清楚的。”宋時婧抬手在木遷肩膀上拍了拍，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木遷忍住了再次弄亂她頭發的沖動，笑容有點小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