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遷明顯察覺到了什麼,向後默默地退了兩步,抬頭看天。
啪!
朱宿愣愣地站在那,眨眨眼:“打我、幹嘛?”
“打你?”兩個女白領齊齊冷笑聲,“打的就是你這小兔崽子!亂喊什麼!”
一個揚起了手中的皮包,一個揮舞著九陰白骨爪,照著朱宿就是一陣招呼……
“誰家孩子這麼流氓!”
“還饑渴!你滿足什麼!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爸貴姓!”
“哪個眼看到老孃是少女!老孃現在還嫁不出啊!”
朱宿抱頭鼠竄,痛哭流涕間喊了句:“阿姨我錯了阿姨!阿姨別動手啊!”
果然,那淩厲的攻勢戛然而止。
正雙手抱頭的朱宿松口氣,果然他爹說的對,對待中年男女只要保持禮貌,喊一聲‘叔’、‘姨’的,自然就沒什麼了。
兩股驚人的殺氣,在他背後凝聚成型。
“阿?”
“姨?”
朱宿身體抖了下,五花肉的震顫。
“哎,有話好好說啊,大家都是文明人,拿磚頭幹嘛!”
一看都要動板磚了,木遷總不能看朱宿血肉模糊地身首異處,趕緊沖了上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定律也是要看顏值的。還好,木遷的笑容,成功感動了兩個滿頭大汗的婦女。
“誤會,誤會了,我們是推銷冰激淩的,”木遷將朱宿擋在身後,指了指旁邊的並欺淩機,“兩位姐姐要品嘗下小店特製的冰激淩嗎?只需要一根,就能環緩解炎炎夏日帶來的浮躁,讓身心變得愉悅,生活充滿了芬芳。”
木遷那包含著對世界善意的微笑,讓兩個女白領將路邊撿的半頭磚偷偷地扔到了旁邊的花圃中……
兩分鐘後,木遷笑著歡送兩位顧客離開,彈了彈手中的五元鈔票,放到了兜裡。
至於舔著冰激淩的兩位女白領泛濫的少女心……忽略掉這些細節。
第一筆生意,開市大吉!
“會、會了吧?”朱宿捂著臉蹲在地上,脖子上的抓痕觸目驚心。
“算是初步掌握了招攬顧客的辦法,”木遷帶著些不確定地說了句,繼續朝著周圍瞄著。
現在是中午兩點,街上氣溫最高的時間段,行人顧客都少的可憐,他也坐在了朱宿旁邊,拿著一個紙板慢慢扇著。
小吃店裡面也沒幾個客人,晴天趴在風扇地下睡覺,胖大嬸已經去樓上休息了。
“上次那幾個混混現在怎麼樣了?”木遷問,“放出來了沒?”
“誰啊?哦,你說他們啊!早放出來了啊,關了沒半天,就被人保釋了。”朱宿拿著自己的礦泉水瓶灌了口,“我三叔說了,好像他們是在排個話劇,不是真的耍流氓。”
木遷不經意地提了句:“這兩周,是不是感覺總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在你背後盯著你?”
朱宿哆嗦了下,陡然驚出了一身冷汗,背後吹來的熱風竟然有點詭異的涼。
“大遷,你別、別、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