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是個苗頭呢!未有絕對的把握,我這可完全是被老大人你的激得口不擇言了呀。總要等到萬無一失才好上報的!”
楊枝還在那惋惜自責,蕭行卻是又氣又急,喊道:
“才覺著你還有些不同,但怎麼就被那劣徒帶上了彎路!雖還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好歹有了突破的方向,集思廣益、多線並行去實踐,不比你們悶頭瞎搞更快得到結果!”
楊枝也解釋道:
“原來也是因為彈劾的那個事引起的,如海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也很自責,但是再怎麼打擊私鹽其實也難有什麼實質的成果。後來我們有一回閑聊,才把視線轉到了改良工藝上去。他也派了很多人手,做了很多無用之功,才偶然得知了現在這個已經實行過的方法。但是,這已經是使用過效果不好被淘汰過的。但是如海倒覺著這是可行的方向,又買地僱人多次實驗,才證明瞭確實是有改良的價值的!這也是才出來值得上報的成果,他不敢貿然洩露了!正好也要述職了,原就打算進京來就稟告的!”
蕭行怒道:“胡鬧,這種大事能提早一天都是天大的功德!”
說著又問楊枝到底是何種工藝,楊枝只能說:
“我只知道是曬鹽的,這還是他日行已久,很多不趁手時我幫忙了一些瑣事才瞭解的。具體細節,與以前有過的晾曬法有什麼區別,真的是不知曉的!”
蕭行也分辨不出到底,靠譜不靠譜。只是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的,也不敢再疏忽錯過,何況楊枝也不會只是胡亂編造了去坑她自己的夫君。
總歸既然是他得知了,這麼個有些可能法子,是絕不能讓他們再拖延下去了的。
連孟老夫人也顧不上了,只囑咐了她幾句,自己就帶了兩個人匆匆往宮裡趕去了!
孟毓比不得蕭老大人激動之下,什麼都不顧得了,所以難免還有幾分疑慮。
但是她也不隱瞞,只是注視著楊枝問:
“這那邊如海還都不知情著呢,你就替他爆了出來,可妥當!”
楊枝這點小聰明,原也沒打算要瞞過兩位老人。只是對於蕭行來說,這事太大也太突然,他根本就不在意別的了就是。
楊枝微微笑道:
“這原就算不上他的公事,既然是私下擅自的行動自然也就沒有瞞我。所以我也是真知道,他也計劃好了,回頭來京述職就要稟報的!這個當真不是我胡亂妄言!”
說著也頓了頓,才直言解釋說:
“也不敢瞞著師母,這回突然有人彈劾林如海的行為,即牽強又可笑!我是大概是有些猜測的,只是既然是用這件事當做筏子。我也不能忍受,如海之前不僅恪盡職守也盡智竭力!結果還因為這個被人攻伐,如今不過提前了月餘卻是一石二鳥,甚至更多!為什麼要不讓那背後的人,空歡喜一場!”
孟毓即贊同,也欣賞她的坦承。
明眼人都瞧得出,背後故意針對林海的人,手段雖然不算高明。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眼熱他位子的人來說卻是最好的時機,很容易就能推他一個大跟頭!
起碼讓他眼前的述職之後無法續任,不過那樣失了聖心,再能得什麼官職可不是他們愛管的了。
也就笑眯眯的說:“看來你師父又看錯人了,你不只是個小滑頭,還是隻最最狡猾小狐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