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還是燒著的,火紅色滾燙燙,但大頭金丹期的臉皮很厚,這木炭都沒給他燒出一個泡來,只是在他臉上染了一點黑灰。
李奎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出鬧劇,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姐姐過得這麼歡樂,他也就放心了。
李末問挨在她旁邊坐著的弟弟:“雷統領找你什麼事呀?”
李奎輕輕拍著姐姐的肩膀,自己比她高了一個頭呢,就是有事也應該男人頂著。他淡淡的笑道:“沒事,姐。”
“怎麼可能沒事,我還不懂你嗎,跟我說說吧,難道你還要瞞著姐姐嗎?”李末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篝火另一面鬧得正歡,也不會聽到。
李奎這才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過兩日要與妖族開戰了。維護陣法的靈石有些不夠,很多軍士又還帶著傷,雷統領找我商量呢。”
李末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她不是不問世事的少女,有些事弟弟不說她也知道。
那天她帶著聶飛遠沖回軍營之後,軍營裡的陣法便是鋪天蓋地的亮起來,還有各種喊打喊殺聲,妖獸的啼叫聲,呻吟聲,她就是掉進了坑裡也是知道這些的。
現在陣法用的靈石不夠,軍士又都帶著傷,她知道這些必定與自己脫不了幹系。雷統領找弟弟過去必定不是商量事情的,應該是要找自己興師問罪才對。
而弟弟作為在軍營鎮守的元嬰修士,戰鬥的勝負跟他必定也是有著直接關系吧。
李末再次講大肚玉瓶拿了出來,遞給弟弟道:“這些你拿去給軍士們療傷吧,剩下就你自己留著。”
李奎還待推辭,李末卻一把將玉瓶塞到他懷裡:“聽話,拿著,姐姐最不缺的就是丹藥了,你以後若是遇上什麼好的靈草藥材就多給我摘一些回來就是了。”
按李末自己所說,自己現在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煉丹師了,還有丹塔五品煉丹師的身份,但具體有多厲害她也沒跟弟弟細說。不過李奎從她拿出的丹藥來猜測,至少是六品煉丹師吧,那些七品丹藥他一直覺得是李末從哪裡弄來的,畢竟這樣才符合常理。
三十多歲的六品煉丹師已經很逆天了,若是三十多就已經是七品煉丹師,那就是沒有天理了。
篝火燒烤會散了以後,想為弟弟分憂的李末在夜裡又開始煉丹了。她想要煉制一爐八品的毒丹,在妖族軍隊中投放下去,一粒能頂千軍萬馬。
可惜,她又炸爐了。
李奎的軍帳也飛了天,陣法又被毀掉了一些。雷統領在自己的軍帳裡將一套新擺出來的茶具又給砸碎了,但好歹是忍住了沒有去找李末算賬。
而這事李奎拿著大肚玉瓶剛剛走到雷統領的軍帳門口,在聽到自己軍帳那邊發來的爆炸聲之後,又聽到了雷統領摔茶杯的聲音。
一整套都是杯具呀,摔壞了豈不是更加悲劇。
他已經將大肚玉瓶裡的丹藥拿走了一半,走到雷統領旁邊,將大肚玉瓶放在桌子上,說道:“先讓受傷的軍士療傷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便轉身走了,一如既往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