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雷統領又問了李末與李奎的關系,李末只說是本家兄弟。誰知雷統領聽了之後倒是與李末客氣疏離起來,喚了一個軍士帶李末下去休息。
隨後這雷統領搖著頭嘆息起來,多好的一個苗子,還是煉丹師。可惜居然是那李奎的兄弟。他實在不願與李奎又過多交集,在他看來,李奎性情冰冷,不聽安排,又嗜殺成性。這種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李末便在雷方軍營裡過起了百無聊賴的等待生活,她被安排與聶飛遠一起住在一間不算大的獸皮帳篷裡,帳篷的中間用獸皮獸骨撐著隔成兩半,她與聶飛遠各一半。偶爾與聶飛遠還有過來串門的大頭司不語聊聊天。
最近大頭和司不語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李末便開始了研究丹藥。
練了幾爐六品丹一爐七品丹之後,李末瞅著手鐲裡的八階靈材,一時手癢。便學著煉制八品丹藥。
他七品的丹藥已經練的很是順溜,但八品丹藥又怎麼會是好練的,否則當先世人所知的八品煉丹師也不會只有雲道子一人。當然還有那位雲道子的師父,但他已經失蹤了太久,已經很少會被人們提及了。
開頭溫爐和煉制靈液的步驟李末都做得很好,甚至堪稱完美。但之後,丹爐內的那一汪靈液就像是一隻狂躁的野獸一樣,不停指揮。
李末臉色蒼白,額頭都冒了汗,神識都已經毫無保留的全部注入丹爐內了,但好像還是不夠。
“轟!”
一聲巨響,山河鼎內的靈液突然就爆炸了,山河鼎堅固無比,倒是沒事,但掀起的恐怖氣浪將帶有防禦陣的獸皮帳篷都轟得沖天飛起。
聶飛遠本來正待在自己的那邊帳篷裡,這會也同樣被沖飛,最後從天上砸落在地,又剛好被晚他一步落地的獸皮帳篷布給蓋住了。
李末和在最後關頭,死死抱住了重逾萬斤的山河鼎的一隻鼎足,逃過一劫。而一隻帶著旁邊看她煉丹的落落則是抱住了李末的一隻腳,逃過了沖天的命運。
彼時雷方軍營正遭受著妖族的突襲,妖族在上一站中受傷不輕,療傷的藥材也遲遲不見送來,這是打算破釜沉舟的大戰一場了。
雷統領正站在一個禁制重重的高塔之上指揮作戰,卻看到己方軍營被炸了。一處軍帳沖天而起,氣浪還吹翻了旁邊的軍帳,塵土飛揚,煙霧彌漫。
他對著身前的一個軍士怒喊道:“怎麼回事?咱們軍營裡難道還要妖族的奸細不成?還不速速去查。”
聶飛遠從一堆獸皮還要原本支撐帳篷的骨架上爬出來,滿身的塵土,狼狽不堪。到底是個修士,估計從小爺被聶空老頭用不少靈藥熬練過筋骨,倒是沒有受傷。
他爬起來後,顧不上清理身上的灰塵,跑回了原本自己所住的軍帳位置。李末還抱著變大後山河鼎的鼎足。
聶飛遠盯著他說道:“我都看見了,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你末放開山河鼎,咬咬牙,動了一下手指,聶飛遠遠感覺自己手中多了兩粒圓圓的東西。
李末惡狠狠的盯著他說道:“記住了,你什麼也沒有看見,咱們好好的待在軍帳內修煉,這裡突然就受到了攻擊,咱們都是受害者。”
然後把手核定收回丹田裡,走了出去,將吹飛的獸皮獸骨給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