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當即老實的回道:“這煉制方法不難,我可以煉,但是上面的材料我卻沒有齊全的。”
大頭領著司不語按著紙上寫的所需材料在隊上收集了一會,可大頭帶來的人都是駐守的軍隊,手上根本沒有多少畫符的材料,最後還是從這絡腮胡的四名同伴身上掏出不少,才湊齊了材料。
這些材料不值錢,可李末要求花的數量多,材料自然也得多準備。
自認為被小小的打劫了一番的幾人,本來被強逼入伍就心中不暢,現在內心更是苦悶。
畫符需要在一個地方靜下來慢慢的畫,可李末為了趕路,居然讓人砍了樹,搭了一個擔架,再命人抬著這絡腮鬍子走,在他前面擺了一個現做好的小桌子。
在擔架上被人抬著走時,還要畫符,即使這初級隱匿符不難煉制,但是這也太考驗畫符的技術了。
李末在擔架和絡腮胡身上各拍了張隱匿符,大家這便再次上路了。
絡腮胡將符紙攤開擺在小桌子上,這些行伍出身的人沒抬過擔架,他坐在上面顛簸的厲害,握著符筆的手不停的抖動著。
走著走著李末突然朝身後說了一句:“這隱匿符可算是軍用物資,畫不完畫不好延誤了軍機可是要殺頭的。”
絡腮胡握筆的手更抖了。
多年以後,若是他有幸成為一代畫符大師,那麼這份功勞首先應該算到李末頭上。
一路走,遇上的人還真不少,有幾波全是築基期的,李末看不上眼,都懶得停下來拉入夥。
又走了一個時辰,碰到了一對男女,女子才是築基後期,但男子已是金丹中期,李末這才勉為其難的走了過來。
別人來這,不是低頭找靈草,就是戰鬥殺妖獸。這兩人倒像是來談情說愛的。
走幾步,停一下,說幾句話,那女子就佯裝發怒的快走幾步,那男子再賣力的追上來解釋。
“這,這,一個金丹修士要追築基期的不是秒秒鐘的事嗎,怎麼還追的這麼氣切,這麼著急?”
李末本來只是有個疑問在心裡想想,但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口。
落落鄙視的白了她一眼:“這叫情調,你們懂什麼。”
秀氣少年也很疑惑:“此地不是很危險嗎?為什麼到這來修煉情調。”
司不語搶先落落給他解答:“說不定是私定終身的那種,女修看著修為低,但其實是某個大家族或者厲害修士的後輩。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想要結為道侶,但是女修家中長輩不同意。
於是他們在一次私下相會時,約定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牽著手逃到了這裡。此處人煙稀少,可以躲避的山石樹木也多。不過那女修估計來了之後才發現生活沒有想象的那麼幸福美好,於是鬧著要回去。
這男修是在挽留他呢。”
大頭狠扇了司不語的腦袋幾下:“都說了,讓你打仗之餘,有空勤加修煉,你又揹著我們看什麼話本子了。”
李末他們離那一對男女一很近了,大概也就六百米這樣。那男修正湊在女修耳邊說了些什麼,引得女修一陣發笑。
他們這麼旁若無人的聊著天,很快就吸引了男修的注意,他皺起眉頭,抬起眼,冷聲說道:“此地是我們先到的,幾位道友還請轉道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