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兒趕緊說:“沒有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我不騙你!”
縱然早猜到了會這樣,寰容還是有些小失望:“真的?”
小寶兒的聲音低到要聽不見了:“真的。我覺得,他可能是嫌棄我……”說罷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胸脯。
寰容:“……”
寰容也不去點破,只掩嘴笑道:“那你可得想想辦法,讓他不要嫌棄你才好。”
她揣著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偷偷在小寶兒耳邊說了一番這樣那樣的話。臊得小寶兒一跺腳,直接跑出了書房,也不招呼她了。
寰容今天故意懟了方夫人的人,又逗弄了小寶兒,覺得心情好極了,滿面春風地走了。她的一番話卻攪得小寶兒心裡頭像煮了一鍋滾水,熱鬧得很。
什麼嘛,出的什麼餿主意!她怎麼好意思嘛!
小寶兒噙著眼淚,坐在漂亮的新屋子裡頭,拿著枕頭使勁拍打床鋪,口中叫著:“都是壞人!都是壞人!都欺負我!”
晚間,方亦安回來後,在書房裡沒見著她人,只看到一張寫著“英英”二字的紙張。他便去了她的新屋子去找人。
果然,又不知受了誰的欺負,她臉上掛著淚痕,整個腦袋埋在枕頭裡,趴著睡著了。兩只腳蹬在榻邊,半個鞋尖兒都踩到垂下來的被角上了。
這睡相著實好笑。方亦安搖搖頭,彎腰給她脫了鞋子,把腳塞回被子裡。
他坐在榻邊,想了想,又把她襪子扒下來,塞到她枕頭下,然後方出去了。
方亦安輕手輕腳出了屋子,抓住院子裡正在灑掃的小丫頭問道:“今天都誰去和你寶兒姐姐說話了?”
小丫頭扶著掃帚答道:“採茯姨娘和寰容姨娘都去過書房。”
方亦安皺起眉頭,寰容也就罷了,她是常來常往的,採茯又是為何?
採茯正從自己屋裡出來,見方亦安正在廊下和小丫頭說話,趕忙下來笑迎道:“少爺回來了。讓採茯服侍您用晚膳吧。”
說罷便要來解他身上披風,被方亦安攔下了手:“不用,我還要去見父親。”
採茯還沒多說上兩句話,就眼看著他又出了院門。待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來道:“以後不許進我書房。”
採茯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狠狠瞪了那灑掃丫頭一眼。小丫頭早提著掃帚跑得沒影了,氣得采茯直跺腳,口中忍不住罵起了人。
方文衍正在自個兒臥房裡休息。近兩年他精神越發不濟,方家事務多半都交給了兒子打理,自己便想清閑一番。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太子爺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方家,因此依舊勞心勞力,越發憔悴。
現在兒子來看他,他再也沒有力氣吼人摔東西了,只是放下藥碗,沖他點點頭。
方亦安看得心疼,上前給父親喂藥,一邊說道:“父親,今日我去見了四皇子殿下。”
方文衍一把推開藥碗,掙紮著坐起來,手指向他:“你又要做什麼?”
方亦安忙給他爹順背道:“不是兒子要去見的,實是四皇子殿下召見了我。”
方文衍瞪眼道:“所為何事?”
方亦安垂目,微微一笑,還帶著少年氣的聲音變得十分穩重老成:“四皇子殿下說,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兒子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搞事情!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