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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安費盡心力在胚泥上描繪了龍鳳花紋,原本左看右看十分滿意,後來卻又猶豫了。
“書奴,墨奴,去把父親準備的那尊花瓶拿來,我再仔細瞧一瞧。”
墨奴大驚:“少爺,那花瓶被老爺鎖起來了,旁人近不得。”
方亦安從腰間拽下一串鑰匙:“拿去。”
書奴也不敢接鑰匙:“少爺,那花瓶若出了什麼差池,老爺會扒了我們的皮的。”
方亦安拍胸脯擔保:“無事,由我擔著呢。再說了,我總覺得我做的這個不好,不若拿那個來比一比,再改進一下。”
墨奴欲哭有淚:“可是少爺,那花瓶本就是名匠所制,少爺這尊原只為表個心意,不用如此計較吧?”
方亦安大聲哀嘆:“怎麼我越發使喚不動你們了!罷了罷了,明日我去告訴老爺,將你們打發出去罷!”
話音剛落,書奴墨奴二人便風一般拿了鑰匙竄了出去。
小寶兒十分好奇以及不解:“小少爺,那是哪裡的鑰匙呀?”
方亦安噓聲道:“我從我爹書房裡偷來的,咱家寶閣的鑰匙!”
寶閣其實離方家小窯近得很,不多時,書奴墨奴二人便抬著一座掐金絲紅漆匣子回來了,滿頭是汗,氣喘籲籲。
方亦安嘲笑:“一尊花瓶而已,有這麼重麼?”
墨奴哭喪著臉:“可不是,比我們的小命兒還貴重呢!”
方亦安開啟匣子,示意小寶兒近前來看。
只見那是一尊青花纏枝蓮紋瓶。蓮花紋樣纏轉波卷於瓶身,迴圈往複,靈動婉轉。小寶兒感嘆:“我來了你們家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麼美的花瓶!”
方亦安直瞪眼:“你們家?”
小寶兒腦袋轉得飛快,吐吐舌頭,小聲說:“是……咱們家……”
方亦安滿意極了。
小寶兒臊得臉紅,趕緊轉移話題:“小少爺,這花紋好看是好看,可是為什麼要用蓮花而非龍鳳?這不是給太子爺的禮物嗎?”
方亦安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來,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
書奴墨奴同時翻了個白眼。小寶兒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隨口一問……”
方亦安急了:“你胡說!你明明就是很想知道!你臉上都寫著呢!”
小寶兒噘著嘴,過了一會兒叫了一聲:“好哥哥,請你告訴我吧……”
這語氣怎麼聽都是不情不願的,小寶兒被欺負得快要哭了,決定從現在開始閉嘴,再也不多問一句話了。
方亦安像揉貓咪腦袋一樣揉了揉小寶兒的,又擺出一副先生態度說:“蓮花多子,這是取了‘百代綿長’之意。太子爺不日將繼承大統,近日太子妃又誕下一個兒子,我爹這是要巴結他呢,才用了這個紋樣。”
小寶兒不敢再問,墨奴可是撐著膽子開口了:“可是少爺的龍鳳紋樣也很俗套啊,滿皇宮都是。再說了,少爺要繪龍鳳,幹嘛要用這蓮紋作參考?”
方亦安臉上又坐不住了,舉手在墨奴腦門上亂拍:“就你知道的多!你去過皇宮不曾?你見過?”
鬧了好一陣幾人才消停下來,觀賞夠了蓮紋瓶,又重新放回匣子,擱到一旁。接著給畫好胚的龍鳳瓶浸上了釉。
浸釉也是個技術活兒。方亦安為這個,專門跟老匠人學習了一陣子。等全部完成後,天色已暗,方亦安累得手腕子都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