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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宮禦書房。 康熙站在桌案旁,在他的身前,太子跪在地上,旁邊的地上,有著茶盞碎片。 在康熙將九阿哥下獄,九阿哥的家眷子女全被關入大牢後,太子幾乎是每天都來,不言不語,只是跪在康熙的面前,無聲的抗議。 “胤礽,朕寵著你,不代表你就可以恃寵而驕!” 康熙陰沉著臉,聲音不高,但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太子抬頭,望向康熙,道:“皇阿瑪,您說九弟意圖行刺您,兒臣不信。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兒臣想知道!” “胤礽,你起來吧!” 康熙無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招呼太子起身。 太子依舊跪在地上,不動,只是抬頭望著康熙。 “沒錯,胤禟的確不會行刺朕!但那日,他的確是持刀入宮!” 康熙幽幽開口。 “為什麼?” “因為你!”康熙有氣無力地開口,“胤誐從宗人府大牢逃走,你說的沒錯,她不是逃走的,而是被劫走的。是朕命令秘衛做的!” “什麼?!” 聞聽康熙道出這一番言語,太子完全傻掉。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康熙在自導自演,為什麼?他不明白,康熙這麼折騰,究竟是為什麼?為了他?他不信! 康熙注意到太子的表情變化,長嘆一聲,道:“老十的功勞太大了,朕在位,他會安分守己。但若是朕不在了,你怎麼辦?” “皇阿瑪,十弟乃是至情至性的人,只要兒臣不負他,他只會是我大清的良將賢王!” 太子起身,急聲開口,“皇阿瑪,您到底是怎麼了?十弟是怎樣的人,您難道不清楚嗎?十弟是不會謀逆的啊!” 康熙狠狠一眼瞪向太子,厲聲道:“人都是會變的!老十立下那麼大的功績,就算是他不想,他身後的那些人會不想嗎?你是要繼承大寶的人,怎麼還這麼幼稚!” “兒臣不幼稚!”太子聲音提高幾分,“皇阿瑪,自從上次之後,兒臣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兒臣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若是十弟真的能引領大清走向更輝煌的未來,兒臣便是將皇位讓給十弟,又有何妨?” “混賬,你可知道,你若是讓出皇位,等待你的,只能是死路一條!” 康熙真正是被太子的話給氣到了,他為了自己這個兒子,不惜做出這些事情,怎麼他就不明白呢? “皇阿瑪,兒臣不明白啊!”太子望著康熙,“您對兒臣的好,兒臣很清楚,也很感激。可是,九弟、十弟,也都是您的兒子啊!” “他們,不一樣的!”康熙望著太子,“朕答應過你額娘,一定會讓你一生富貴。這是朕對你額孃的承諾,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皇阿瑪……” 太子沉默了下來,話說到這份上,他還能說什麼?一邊是心心念念為他著想的皇阿瑪,一邊是兄弟之情,他該如何取捨? 康熙嘆了口氣,道:“胤礽,朕不會殺胤禟和胤誐,朕只是想他們在可以掌控的範圍。或許你還不知道,胤禟的財富,已然是富可敵國。便是朕富有四海,手裡的銀兩,還沒有他的多!” “胤誐很能打,胤禟很有錢,兩人若是有了不軌的心思,我大清就完了!” 兒子很能幹,這讓康熙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 讓九阿哥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暗中設計,也是康熙的算計,目的就是想要讓九阿哥做出不理智的舉動,授人以柄。 結果呢,沖動的九阿哥為了十阿哥,成功地陷入了康熙的陷阱算計之中。 “皇阿瑪,如今九弟被您下獄,十弟必然會想辦法營救,您打算怎麼做?” 太子聽了康熙的話,已經明白了康熙的謀算。只是,如今的情況是,十阿哥在暗處,會採取什麼辦法來營救九阿哥,他們完全無法預料。 康熙淡淡一笑,道:“以不變應萬變!朕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除非胤誐不來,不然,他絕對是有來無回!” “皇阿瑪,若是您捉住了十弟,您又打算怎麼做?” “圈禁!” 康熙冷聲開口。 事實上,他讓人暗中從宗人府大牢綁走十阿哥,是打算讓十阿哥就此人間蒸發的。他不會殺他,但也不會讓他從那地下密室走出來。可惜,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沒有打探出戴梓等人的下落,反倒是讓十阿哥把握機會逃了出去。 若非如此,他不會對九阿哥下手。 九阿哥雖然富可敵國,但是,只要他一道旨意,就能將九阿哥的産業化為國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十阿哥鬧出來的。這個孽子,真正是不可饒恕! 康熙從登基親政,便一度順風順水,固然有很多的磨難,但都被他一一克服,成就了一代明君的輝煌名聲。卻不想,這一切,都可能因為十阿哥成為泡影。 太子默然不語,他已經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康熙的決定。 最重要的是,康熙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胤礽,你要繼承大寶,就要學會舍棄。大清地大物博,人才輩出。你將是帝王,是天子,天下的人才,都當為你所用。凡是你無法掌控的,那就讓他消失,或者想辦法讓他成為可以掌控的。” “皇阿瑪,兒臣明白了!” 太子點頭,他的確是明白了康熙的意思。 “你去吧,朕累了,要休息會兒!” 康熙揮揮手,打發了太子,靠在椅子上,閉目小憩。 待到太子離開沒多久,禦書房內忽然多了一個人,在康熙面前跪下。此人,赫然是當初劫持十阿哥的黑衣人首領! “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十阿哥出現,必然將人擒拿!” “記住,不可有任何的差錯,再有意外,提頭來見!” “遵旨!” 黑衣人首領退去,悄無聲息。 梁九功立在禦書房外,不時用帕子擦拭額頭的汗水。這些天,他的日子很難過,多少年在康熙身前服侍,經歷的折磨,也比不過這些天。他感覺自己就像走在薄薄的冰層上,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