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三日之內,我們就要開撥了。”
“這麼快?”
“那是自然,區區一處縣城,兵不過兩千,哪裡是本將軍五萬大軍的對手。”
薛之禮一揮手,大大的黑色披風在空中飄揚。
黃照心緒湧動,猜測著方才那親兵送上的東西。
“莫非是情報········聽聞這薛之禮招攬了不少雞鳴狗盜之輩,慣常溜門撬鎖、竊取軍機,刺探種種情報。”
“不出意外,想來是打探到了北辰縣的虛實,這是胸有成竹了?”
“不好,要是此賊坐大,哪有我的脫身機會!我勢必要想方設法壞掉此事,不能令其如願。”
薛之禮檢閱了軍隊,便覺得倦了,起身離開。
黃照躬身迎送,周圍一群人紛紛起座,躬身迎送。
“恭送將軍出行·······”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著。
一排俏麗的侍女,拿著花瓣、清水,在前面開道。
清水潑灑,免除塵埃,花瓣鋪地,免除異味。
這薛之禮起事之後,很快就迷上了這樣的排場,耽於享樂。
但凡出行,必然要帶上依仗,擺足排場。
這般來軍營之中,也不忘帶著侍女,令有識之士暗暗咋舌。
“這薛賊真是無可救藥了,大業未成,便這般奢侈,喜好排場。”
“若是讓這樣的人坐了龍椅,還不知道要怎麼禍害這個天下呢!”
“怕又是一個桀紂之君········”
這般作態,更是堅定了黃照的反心。
平靜的表面下,潛流暗自湧動。
被薛之禮打下的三縣之地,時日尚淺,不少大戶都是面服心不服,暗自準備著反戈一擊。
只是眼下薛之禮兵鋒正盛,不敢動作罷了。
“待得薛賊大軍離去,我正可以串聯各家,襲其後營,斷其退路·········”
“但是,必須要有能人將他的主力拖在別處,光靠北辰縣能行嗎?”
黃照盤算著。
先前三縣陷落,除了臨陣反水的幾家之外,其餘大戶都被洗劫一空,男丁被斬首示眾,女子充作軍妓,下場悽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