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月卻是搖搖頭,從供奉的神像背後暗格裡,取出一個用紅線繫著的桃木人偶,念動咒語。
頓時,室內無端起了一陣陰風,壓得蠟燭火往下暗了暗。
“速去,為我探查來犯之敵,切記小心。”
一陣嬉笑聲後,那股旋風猛地刮過,從門縫裡飛出。
“這個是我新煉成的桃木神,在神像裡受了半年的香火,只算是小成,但有諸多神異之處,比耳報神更可靠些。”
她這麼解釋著,也是因為知道丈夫看不見這些東西。
“至於夫君所說·········”
顧月月遲疑著。
“按理說,這天下的氣數都是有數的,一處多就有一處少,斷然不可能憑空出現身懷龍氣之人。”
“夫君不妨詳細說說,當時是什麼情形。”
李玉松就把當時他心中的異樣感應一一說得分明。
“這不可能啊!”
顧月月大驚。
“夫君你本就是公卿之命,又逢亂世,得了這北辰縣龍脈氣數的眷顧,按理說就算當不上潛龍,未來也可以此成為輔龍格局,封侯有望·······這可是主脈的上師親自開口說過的。”
“在北辰縣,這個時候,不該出現這麼大氣數之人。”
“他哪裡來的氣數?龍氣增減都是有數的,各地主幹龍脈或潛或藏,出世的都是些孱弱的分支,絕不會有人能夠在北辰縣勝過夫君!”
“那人的氣數大有可疑············”
顧月月越說越覺得自己說中了真相。
“或是前朝祖宗有靈,龍脈轉移到宗室身上,以此造就變數,再整山河?”
“我調查過了,那新任縣令並非宗室,不姓丁。”
李玉松已經走出去喚醒了幾個親兵,還有府內的家丁。
這會兒他們正在四處忙著尋找武器,點燃火把。
有軍法約束著,這府中一時半會兒還亂不起來。
“改名換姓也是有的,不能斷定對方就不是宗室。”
“還有,今晚來人想必就是對方背後高人了,能破我這幾門法術,似乎是有些道行的,不像是散修一流。”
顧月月自忖自家得自陰陽道法脈的幾樣左道之術,等閑散修是沒辦法這般輕易破去,是以大膽猜測對方的來歷。
“若真是妾身所知的幾家道派,倒未必沒有轉機,若是能借此表明心跡,不爭大統,想來也是可以的。”
李玉松沉悶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