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想了想。
“這些天聽了好些傳聞,倒還真有幾家人丟了女兒,不過是被拍花子拐走的,和你所說的不大一致。”
“倒是官報上見著,太子兵發京城,逼死兄弟,謀朝篡位,兵敗身死,紀王監國視政。”
“這女童不定是舊太子遺孤·········可太子都年近五十了,有三子二女,都已成婚,也沒聽說太子還有這麼小的女兒,莫非是私生女?”
周迅靈機一動,想到曾經雪落喊出的“紀”,於是問道。
“紀王有女兒嗎?”
周桂仔細回想片刻,搖搖頭。
“太子儲位穩固,當了二十多年,全天下人痘盯著他去了,誰還在意紀王也沒有女兒?”
“若說太子的事情,別的不說,這兒女事情大家都清楚。”
“可紀王年輕,平素又低調,誰會去關注這事,只知道現在還沒有兒子。”
周迅閉目潛心推算,藉著方才那靈感,在內天地中存想。
過往的經歷一一重現,周迅帶雪落回家,周迅參與考試,周迅乘船遇見雪落··········
以旁觀者的角度,在情景之外,看著這景象向後倒退··········
很快,就倒退到一處,一個女子,在荒郊野外,將女童放在盆中。
“停——”
情境倒流到此處,停下來。
那女子開始刺破手掌心,忍著痛,蘸著鮮血,寫下一篇血書。
可惜這倉促間偽造的血書,完全不像是青樓女子的手筆。
默默觀察了片刻,記下這個女子的衣著裝扮。
本想繼續回溯,就有一種疲倦感,周迅知道這是自己聯系道傷未複,不得已,停下這次靈臺推演,退出此境。
睜開眼睛,周迅信手招來水汽,凝成一面水鏡,顯現出方才他推演的畫面。
“方才靈機一動,推演有所得,便是這個女人。”
周桂辨認了那女人身上配飾、衣著、花紋、舉止言行。
“看其言行舉止,似乎是出自宮廷,或者學過宮廷禮儀。”
“身上的衣著裝扮沒什麼特別的,只能說,和宗室有關。”
說著,他指著畫面,點出幾處不起眼的花紋裝飾。
“本朝宗室,都有這麼徽記,旁人是不用的,也不可這麼用。”
“光看這個,是得不出什麼的,本朝宗室雖然不多,可也有好幾千人。”
“不過從畫面之中,可以看出她所在的位置,尋到那裡,應該會有線索······聽聞紀王妃歿了,似乎就在這一帶。
周迅又提到了雪落身上的王朝氣運。
“上次望氣,我看出她身懷王朝氣運,而且份額不淺,現在看來多半就是紀王之女。再不然就是某位郡主,這次兵變,不是有幾位皇子、王爺不幸遇難?父親可以尋訪一二,以為佐證。至於將來······將來再說吧。”
“什麼叫做將來再說?這種流落在外的宗室,可都是燙手山芋!”
“宗人府那邊,可都是有備案的,傳聞還有命燈寄託明符,可察知生死,接引亡魂。”
“現在沒查過來,不過是因著時局動蕩,一時顧不上,可早晚是會找過來的。”
“好生照顧著就行了,可別動什麼別的心思,我還指望著你給我老周家掙回個世襲爵位呢!”
誤入紅包群,發不起紅包,被踢了,不開心。明天三更補上。更新時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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