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次可是拿了王爺口諭的,有“尚方寶劍”在身,不弄死他們,姑奶奶名字倒過來寫!
“雲姑娘。”
門前守著的幾個對著雲橙恭敬行禮,雲橙點頭。
雲姑娘?
謝長青看雲橙也有些眼熟,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欣喜道:“敢問可以貴店東家?”
雲橙冷冷道:“不是。”
說罷也不看謝長青微怔的臉色,伸手,“刀給我。”侍衛依言將配刀卸下,雲橙接過,拔開刀鞘,寒刃再現,謝長青猛地後退一步,正想說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話沒出口,就震驚的看著已經進入石板數寸還在搖晃的刀柄。
輕,輕輕一揮刀就插進了石板?
這丫頭還是人麼!
不僅謝長青,後面這上百號人都被雲橙的動作給駭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雲橙卻不管她們如何想,直接道:“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一句話,拿出證據來。”
“不要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直接拿出證據,去告我們便是,我們家是守法奉公的好百姓。”
“與其在這裡仗勢欺人,諸位還是去找證據吧。”
仗勢欺人?這到底誰欺誰阿?這刀柄還在晃呢!謝長青等人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誠然,自己這邊是有些人多勢眾的想法,但只想過動嘴,沒想過動手阿!結果一來就被連著給了兩個下馬威,讀書人心裡苦!
這些人猶在震驚,雲橙心中不耐愈加明顯。
王爺交代了,要速戰速決,不然那邊得知了姑娘身份的人“殺”了過來,到時候更亂。
謝長青還沒出聲,又一人出列了,正是樓從善,樓從善也是《成仙》的書迷,更是無名書鋪的忠實粉絲,他嚮往大夢先生已久,雖沒見到大夢先生,也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陸夫人,但一來二去,倒和謝長青熟悉了。
所以,一接到謝長青的傳信,二話不說就來了。
“這位姑娘,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理字,只靠蠻力,是無法服眾的。”
雲橙心中的不耐已經到了頂點,見是一位白眉老者,勉強按捺住了心中暴躁,冷聲道:“什麼以理服人?你們拿不出證據,就憑感官上的模糊相識就下了定論,一群人湧上來,這就是你們的理字?”
冷笑一聲,呲道:“若這就是理字,那天底下根本就不需要律法了!”
樓從善也不惱,繼續道:“文學的抄襲界限本就模糊,這事拿不出絕對的證據的,只能靠旁人的規勸和自己的良心,說話做事都要對得起良心二字。”
這天底下再沒有比姑娘再有良心的人了!
姑娘怎麼還不回來,自己不能替姑娘做決定實在惱人!
雲橙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再言,卻見數輛香車停在了門口,一看馬車的規制,雲橙翻了一個白眼。
得,湊一堆了。
所有人都在看雲橙,見她墊腳看著外面,也紛紛看向街道的方向,街邊停了四五輛香車,下來數個錦衣羅衫的貴女,每個都帶了兩個以上的丫鬟,十多個人下了車,那些人看到門口的一堆人時也怔了怔。
腳步停頓片刻,冷著臉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這幾位面色跋扈,打扮瞧著不似一般人,謝長青想了想,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反正這麼多人都知道了,若自己不說,到時候又和這邊人起了矛盾。
誰知那幾個姑娘聽完,先是一怔,然後就直接嘲笑起來,其中一個紅衣女子隱隱為首,她是柳侍郎的獨女,自小驕縱慣了,名柳如煙。柳如煙一直愛慕著紀寧,一直未能如願,當知道紀寧被賜婚的時候,柳如煙的天都快塌了。
當知道那個陸淼淼只是個尋常百姓,甚至都有一個幾歲大的兒子的時候,那種不甘簡直到達了頂點。
是,自己父親才從三品,在京城算不得什麼,但自己總比那個帶著拖油瓶的老女人好吧?!
當得知這是陸淼淼的産業時,直接就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