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吻著她,撫著她,身體抵著她,彷彿身體裡住著一頭野獸,那樣瘋狂,毫無理智可言。
直到最後一刻,風吹掉了桌上紙盒,啪的一聲,不算響,在平靜的夜裡卻格外清晰,孔睿鋒驚醒,怔怔望著他,眉心蹙得極深。
他猛喘一口氣,翻身躺在邊上。
壓在身上的大山移開,戴安娜掙紮坐起,沒心思去看身邊男人懊悔的神色,慌張踉蹌著逃開。
孔睿鋒攤在地板,腦中意識漸漸清醒,想到自己做了什麼,只是他頭太疼,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未亮,戴安娜就買了返程機票,匆匆跟宮白電話告別後回了國。
那晚上,他們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卻好像什麼都做了,那樣的親密羞恥,隔著薄薄衣料傳來的體溫,她似乎還記得。
從那起,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之後,她繼續她的助理生活,而他,飛去了國外,一呆就是好幾年。
沒想到,再次見面,是他先提起那晚的事。
既然什麼都沒做,既然他都主動道歉了,戴安娜勸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就當是一場夢,夢醒了,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挺好的。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遺憾。
他剛剛那個失落的表情,好似要對她別的事。
如果不是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他會跟她什麼呢?
戴安娜你夠了,聯想也要符合點實際,他還能什麼,無非是反複道歉,將那句話“對不起”爛了為止。
晚了,宮白遲遲不見安娜回來,有些擔心,撥通了她的電話。
不曾想,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門外響起。
她握著手機開啟門,“安娜?你怎麼在外面不進來啊?”
戴安娜抿抿唇,跟她走進去。
宮白大概能猜到點什麼,可惜,她這個紅娘不瞭解他們倆之間的情況,不好貿然出主意。
唉——
瞧安娜的樣子,兩人剛才的交談可能不太愉快。
孔影帝那些多年的愛情劇白演了,連單純的助理都搞不定。
比宮白更愁心的人是孔影帝,跟導演開完會,他渾身疲憊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同樣想起了那一晚的事。
他那晚喝醉了嗎?
他只是做了清醒時想做卻沒做的事情了,用宮白的話來形容,就是十惡不赦。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窗外的快亮時,孔睿鋒被一陣鈴聲吵醒。
他太累了,昨晚沒有換衣服就睡著了。
揉了揉略疼的頭,他接通電話,喚道,“什麼事?”
助理焦急道,“不好了,哥你被拍了!昨晚淩晨放出的訊息,新聞已經壓不住了。楊哥在趕來的路上,會跟你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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