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燈光昏黃晦暗,宮白轉過身,輕輕關上了白房間的門,朝隔壁走去。
門剛推開一道不大的縫隙,一隻手就伸出來將她拉了進去。
宮白嚇了一跳,背抵在冰涼的門板上,只見面前的男人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寬松的運動長褲,褲腰鬆鬆垮垮,堪堪掛在精瘦的腰腹,看著隨時要掉下去。
結婚多年,他各種樣子她都見過,無非是看一次便臉紅心跳一次。
一如既往沒什麼出息。
在他面前,似乎不需要有出息。
“幹、幹什麼?”又結巴了。
他剛準備洗澡,只來得及脫下上衣,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刻過去了,如猛虎般將她扯進來,圈在他的胸膛與門板之間。
“跟兒子談什麼?”宮邪額頭抵著她的,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嗓子刻意低沉,帶著明顯的誘哄蠱惑,“恩?”
拖長了尾音。
宮白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跟孩子能談什麼。”她不肯正面回答。
男韌低的笑聲鑽進她耳朵裡,他沒繼續追問,而是勾著她脖子,將人帶到懷裡,“幫兒子洗完澡,現在是不是該我了?”
宮白:“……”
兩人磨磨蹭蹭到了衛生間,宮白找回理智,反駁,“白也就算了,你還要我幫你?我拍戲好累的。”
她故意這樣。拍現代戲其實沒有古代戲累。
“這樣啊。”他語調裡突然多零不一定的意味,“那我幫你洗。”
著,不等宮白有下一步的反應,他就擅自剝落她的裙子,大掌撫在她滑膩的背部,激起陣陣顫慄。
花灑的水淋下,宮白頭腦徹底清醒。
對啊,他現在要做的事情,跟她的計劃不謀而合……
宮白忽然抱住他腰身,順著他胸膛的線條親吻。
宮邪:“……”
剛剛還嬌羞斂目,這會兒突然熱情大膽起來,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很享受就是了。
濡熱濕滑的舌劃過密實肌理,他全身肌膚跟著一路發燙,骨頭跟著一寸寸發軟。
許久不曾這樣,他倒忘了這東西有勾魂的本事。
媚眼如絲,美人如軟玉,宮邪只覺置身在浸滿酒香的罐子裡,思緒理智隨著香味漸漸消失,喝醉了般迷離不知。
宮白咬住他凸起的喉嚨,他猝不及防之下,悶哼出聲,撩人心絃。
……
最後那一刻,他下頜繃直,神色綺麗得似乎不像平時的他了。
背後是沁涼的瓷磚,宮白微微瑟縮,唇角勾著憊懶的笑,軟軟倚靠在他懷裡,“沒力氣了,你幫我洗。”
饜足的老虎轉瞬便化為溫順的犬,細細地,耐心地,為她清洗,彷彿捧在掌心的是世所罕見的珍寶。
宮白沒羞沒臊,湊他耳邊問,“開心嗎?”
宮邪恩了聲,將她按在懷裡,幫她擦掉後頸的水珠。
“老公。”她甜甜地喚,又軟軟地,“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吧,白缺個伴兒,我也想再生一個。”
宮邪眉目清淡,心,兒子的情報果然沒錯,她最近都在盤算生二胎的事。
“你最近不是正在拍戲嗎?等拍完再吧。”跟前幾次一樣,他找藉口盡量往後推延。
擦幹淨了水珠,宮邪抱起她步出衛生間。
宮白勾著他脖子,“這部現代戲三個月就能拍完,也沒什麼難度,我覺得現在備孕正合適。”頓了頓,“加上眼下正在拍的這部戲,我剛好積了兩部戲沒播,懷孕期間也不怕斷檔了。”
兩裙在床上,他垂眸看著她,“剛剛,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