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
“……”
被子拽高,矇住了兩人的腦袋,傳出男人誘哄的聲音,“寶貝,我保證,這回不凍著你。”總讓她受涼他也心疼。
第二次的時候,他極有耐心,她眼眶中如同落了浩瀚星辰,撲閃出細碎的光亮。
宮小白迷迷糊糊睡過去,不受控制往他那邊蹭了蹭,習慣一隻手搭在他胸膛上,虛握成小拳頭。
身體是累的,宮邪卻沒有睡意,他睜著眼睛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黑暗中,他看不見,指尖從下至上流連,每一下觸控都藏了無限的深情繾綣。
宮小白被摸得漸漸有了點意識,又在他停下來的時候昏睡過去。真的是一秒入睡。宮邪這只精力旺盛的小狼犬又開始湊過去親她嘴巴。
舌尖挑開唇縫探進去,宮小白還在睡夢中,下意識舔了舔他的舌,回應他。
宮邪心滿意足挽起唇角,她還是她……
就這樣,在宮小白睡著的狀態下,他抱著親吻了好一會兒,她第n次發出不滿的咕噥聲,他終於肯放過她。
他能感覺她心裡藏著事,還是不好的事。與他的死有關?還是與救活他的方式有關?他僅僅猜到這兩種可能。
她不願說,他便無從得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哄她開心,讓她一點點敞開心扉,直到她願意說為止。
宮邪閉上眼睛,入睡。
——
宮小白醒得很早,心裡藏著事,她總睡不安穩。
窗外透著絲微弱的光,她藉此打量身邊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他額頭,體溫總算正常了,臉色依然蒼白著,唇色淡淡。
她躡手躡腳披上衣服,起床,走出房門。
他生病的時候,警惕性會下降,擱平時,兩人睡在一起,她半夜裡稍微動一動,他就能醒過來。
宮小白爬上了最高的屋頂,坐在上面,眺望遠方。
綿延的青山被霧氣籠罩,空氣沁涼,她環著自己的雙臂,被涼氣凍得腦子清醒。
“鳳皇,墨槐那個人謹慎多疑,做任何事都喜歡給自己留後路,母親和弟弟一定還活著,你說呢?”宮小白暗暗地說,“我記得很久之前你也跟我說過,他們還活著,對吧?”
當初她要放棄開啟玲瓏塔,是他,給了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就是家人。
鳳皇:“墨槐沒找到你的屍體,應該會留下你的軟肋,以備後患。”
這是他昨天不曾提到的事實,他擔心會給她更大的壓力。
“你要回去嗎?小辭。”他問。
宮小白吹著冷風,沒有給他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