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知道這丫頭脾氣有多犟,牛一樣,誰勸都不行。
“你不可以丟下我!”她加重語氣。
“你要在家好好養身體。”宮邪使出最近一段時間百試不爽的殺手鐧,“執行任務條件艱苦你是知道的,難道你想讓這段時間的調養都白費?乖,在家等我,我保證,解決完那邊的事盡快回來。”
宮小白有點被說動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有按照要求,早睡早起,每天吃的營養均衡,零食都很少吃了。他們夜夜恩愛,說不定,小寶寶已經在肚子裡了。
她垂著頭,快氣哭了。
想跟他一起去,卻又因為現實原因不得不留在家裡。
宮小白抽抽鼻涕,抱怨道,“幹嘛啊,為什麼要你去執行任務,秦灃他們不行嗎?你都處在半退役的狀態了,為什麼要你去。”
一遇上他的事,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分明是喜歡他穿著軍裝,英姿煞爽的模樣,喜歡他霸氣淩然地指揮著士兵,喜歡他在自己的領域綻放光彩。
宮邪明白她的心情,安逸的日子過慣了,再次握槍,難免會擔心。
攬住她肩膀,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撫受了委屈的小孩,“乖一點,說了回來給你準備驚喜的。”
宮小白把鼻涕蹭他衣服上,悶聲說,“什……什麼驚喜?”
“都說了是驚喜,當然不能提前告訴你。”
“討厭!你最討厭!”她握拳捶打他後背。
宮邪知道她氣消了,舒一口氣,將姑娘摟緊了一些,任由她一下一下敲著他後背,不輕不重的,跟撓癢癢一樣。
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冰涼,他愣了愣,旋即瞭然,“宮小白,你又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宮小白吸了吸鼻涕,當作沒聽見。
——
晚上的宮小白格外黏人,纏著宮邪不放,直到她渾身酸軟,才肯閉上濕漉漉的眼睛睡去,睡著前還不忘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裡。
宮邪試著動了下,她立刻抱更緊。
他嘴角牽動,扯出個無奈的笑,以前也沒見她這麼粘人,拍戲的時候兩人有時候分開將近兩個月。
哦,他懂了,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她離開他,不許他離開他。
雖然兩者的性質沒差,結果都是兩人分開。
宮邪撫了撫她汗涔涔的額頭,將幾縷黏在臉上的發絲拂開,湊過去親了下。
床頭開了一盞很小很小的蘑菇燈,淺淡的光暈落在臉上,照得她鼻翼的汗珠亮晶晶。因為他親的那一下,她鼻頭皺了皺。
小表情可真多,睡著了也不安生。
宮邪挽了挽唇角,從床上拿了根胖乎乎的胡蘿蔔玩偶,一點點將手臂抽出來,在她兩手摟過來的瞬間,他將玩偶塞進她懷裡,被她順勢摟住。
宮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沒醒過來,他輕手輕腳掀開被子起床,在睡衣外面披了件衣服,走出臥室。
她這段時間養成了良好的睡眠習慣,剛經過一場運動,她睡眠質量應該會很好。
宮邪關上房門前還看了一眼,悄悄轉身,走下樓。
客廳左側的燈亮著,圈出一隅天地。
“沒睡?”